白氏睨她一眼,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虽是正妻,到底也是姨娘肚子里的贱种,纵是做了我儿的正房,她也一样上不得台面。”
在白氏心中脑里,似乎根本就没有所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皆损这样的概念。
作践起白月棠来,口气铮铮,丝毫不觉得,她是连同董策一起作践了。
闻着白氏的语气,嬷嬷眼底波光一闪,说道:“夫人不如给小少爷添上几房妾室,一来可以分一分小少爷在她身上的心,兴许日子久了,少爷对她也就没有那样深得感情了,二来,也算是给她一些教训,让她明白,这白家,真正当家作主说了算的,是夫人您。”
白氏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在娘家时,她虽是正房所出的嫡女,可父亲却是更偏爱府中几个姨娘所出的庶子庶女,故而白氏对庶出的人,有着深到骨子里的痛恨。
待她嫁到永宁侯府,进门时虽公公婆婆尚健在,可婆婆开明,不仅从不要求她晨昏定省日日守着各种规矩,甚至连一房通房都没有给她塞。
通房妾室这种东西,若非婆婆硬塞,或者夫君自己个要求,哪个女人疯了,才会主动张罗。
只是她进门后一连三胎都是女儿,心下发虚,才鬼使神差的为董渊纳了妾室,到后来生了董策,虽地位落实,心下不再发慌,可那几个妾室却是像快脏抹布一般堵在她胸口,当真一眼都不愿瞧见。
若非嬷嬷提醒,她还真是想不起有这样的手段,细细想来,越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哪个男人不偷腥,纵是白月棠貌似天仙,可也抵不过几个娇滴滴的小妾诱惑大。
白氏至今都记得,她未出阁时,娘家府中的脸的一个小妾就常常在母亲耳边耀武扬威念叨: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母亲纵是气的发颤,却也只能默默垂泪,谁让她是父亲心尖上的人,打不得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