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大半夜的,谁纵火,还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马背上,萧煜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抖得他不能自已,停都停不下来。
顾玉青,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我不允许你有事。
漆黑夜里,他如同一头受惊的孤狼,胯下马儿被他一鞭又一鞭的狠狠抽打,明明马儿几乎四蹄离地,风驰电掣,可他犹觉它奔的像蜗牛。
每每马背颠簸,他的一颗心便如同被铁锤敲击,疼的他浑身发颤。
顾玉青……
这三个字,如同被诅咒了一般,可在他的闹间,不断回旋。
京城皇宫。
顾臻白日间从姑苏彦的坟茔刚刚回到城中,未及进家,就被皇上直接半路截了召进宫中议事。
祁北以北,便是辽国。
秋日已到,严冬将至,皇上刚刚接到密保,这个以打猎畜牧为生的小国,近日来蠢蠢欲动,几番骚扰祁北边境。
倘若辽国与南越一同举兵……
这样焦头烂额的事,皇上自然少不得要与顾臻商讨,确定出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从晌午进宫,直至此时子时,顾臻才顶着一脸疲惫之色,从御书房推门而出。
对于辽国,什么法子都是虚无缥缈,唯独将其打的爹妈不认,服服帖帖才是硬道理。
作战计划已经订好,而他,刚从南越回来,便要于后日开拔。
留给女儿的时间,只有明日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