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不开骆志松的辅佐,同样,骆志松也离不开他巨额的俸禄。
骆志松的母亲缠绵病榻,日日要用人参吊着,离了他的府邸,断了这份不菲的俸禄,骆志松用什么给他母亲续命。
他可是十足的孝子!
言罢,萧祎身子向后一靠,阴翳的眼底,闪着笃定的光芒,眼帘微垂,并不去看骆志松,一双耳朵却是留意着眼前人的动静。
“告辞!”
随着一声清冽似冰泉一样的声音响起,萧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朝门边走去,顿时心口一跳……这骆志松,真要走?蓦地抬眼去看,落目就看到骆志松清瘦的身子已经出了门槛,正朝外而去。
秋日的艳阳下,他单薄的背影仿佛带了巨大的不可抗拒的魔力,让萧祎挪不开目。
随着骆志松每走远一步,萧祎心头就跟着狠狠一抖。
他那步伐,分明决绝,哪里是不会真的离开,根本就是恨不能赶紧离开!
若是骆志松当真离开……且不说失去了他如同失去左膀右臂,一旦骆志松落入萧煜手中,凭着骆志松的计谋能力,后果不堪设想。
一口气猛地提起,萧祎嚯的起身,“快,快去把骆先生请回来!”慌张吩咐立在一侧的初砚。
初砚得令,当即拔脚而去。
骆志松纵然走的再快,也不及初砚一路小跑,透过雕着繁复花纹的门框,萧祎眼睛一瞬不瞬凝着院中的骆志松和初砚,一颗心紧紧悬起。
双手捏拳,撑在桌上。
骨节处,发出咯咯的声响,在落针可闻的书房内,格外响亮。
“殿下已经答应我离开,你这是作何!”
骆志松的声音,冷若寒冰,伴着秋阳传来,连洒在地面的阳光,也被这份冷清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