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的卖相着实不错,灵光闪烁,氤氲缭绕,光是散发出来的淡淡药香让人闻了就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只不过这东西究竟有没有化解宗师之毒的功效,别说夏凡拿不准,就算是亲自炼制了破毒丹的丹宗一众太上长老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
原因很简单,在众多宗师境强者的联合威慑下,宗师之毒已经近乎于绝迹,而用来解毒的破毒丹就更是如此了。其药效什么的全都只是有记载而已,至于到底效果如何,根本就没人亲眼见识过。
因此,当破毒丹炼制出来后,沐晟都不太放心让玉鼠服用。因为他很担心再出点什么岔子,到时候丹宗就麻烦大了。
玉鼠倒是颇为坦然,要过破毒丹就吞下了肚子,他当时说道:“若是不服这丹药,我现在生不如死,既然如此,反倒不如服下去搏一搏,我相信丹宗的炼丹水准。”
丹药入腹之后,玉鼠的肚子之内咕隆隆作响,而他一直在他口鼻之内缭绕不绝吞吐不定的暗红色烟气也不断涌出,逐渐凝聚成为了一个人形,就这样站在玉鼠的面前,俯视着他。
玉鼠此时睁开眼睛,看了此人一眼,禁不住道:“怎么会是你?!”
那暗红色烟气所化的人形并不能说话,只是朝着玉鼠点了点头,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后就随风而散。
夏凡倒是没想到玉鼠竟像是认识这人似的,心里颇为好奇其中的缘由,不过见到玉鼠重新把眼睛闭上,他也就不好多问。
足足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后,玉鼠才再次睁开了眼睛,眸中精光闪烁,看得出来实力已经恢复了一些。
当然,由于中了宗师之毒的缘故,玉鼠的实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如初,但是现在看来至少已经是不必再担心宗师之毒会要了他的命。
“供奉院实在是太狠了。”玉鼠咬牙切齿道:“刚才那个人影也曾经是供奉院的人,两年多之前听说死在跟敌人的战斗中,万没想到却是死在了供奉院的手里,竟然被利用来对付我,实在是可恶至极。”
“你现在体内的宗师之毒可曾解了?”沐晟问道。
“解了。”玉鼠点点头。
“如此就好。”夏凡道:“那就给黄老用丹吧,尽快化解掉他身上的宗师之毒才最为要紧。”
虽然给黄老服用了破毒丹,但是因为他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想要化解掉宗师之毒就不可能像玉鼠这么快。
“夏凡,此仇不报,我心中的怒气难平。”玉鼠恨恨道。
“你说该怎么办吧?”爆爷附和道。
绝大多数的宗师境强者都痛恨宗师之毒,实在是因为这东西对他们的威胁相当大,因此对这种事全都是毫不容忍,谁敢用就灭掉谁,绝不姑息。
“不知道你们三宗是否愿意跟大汉皇朝交恶?”夏凡看了爆爷,沐晟以及剑无情三人一眼问道。
“你想怎么做?”爆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追问了一句。
“若是你们不在乎大汉皇朝的报复,那么就以咱们四宗的名义,将此事宣扬出去,天下如此之大,不仅仅只有咱们这些宗师境强者而已,肯定会有人忍不住对供奉院下手的。”夏凡淡淡地道。
“供奉院的副院长,不过已经被我杀了。”夏凡指了指玉鼠道:“跟供奉院算账的事并不急于一时,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他们身上的毒该如何化解。”
“我们丹宗倒的确是对如何化解宗师之毒有些记载,不过此事却并不容易。”沐晟跟三位太上长老细聊了一番后看向夏凡道:“一种法子,那就是将这宗师之毒转移到另外一人身上,并且此人的实力还不能太差,至少也得是宗师境强者才行。”
说到这,沐晟叹了口气道:“宗师之毒的狠辣就在此,据说此物乃是以宗师境强者的性命为代价炼制而成,一个宗师境强者中毒,就得用另外一个宗师境强者的性命来化解,着实是让人头疼。”
“现在去抓几个供奉院的宗师境强者肯定是不太方便,但是这个世界中也还是有着宗师境实力的多臂族强者的,抓来两个转嫁宗师之毒如何?”爆爷沉声道。
“倒是个主意。”夏凡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炼制一种破毒丹。”沐晟说着将一枚灵玉递给了夏凡,道:“炼丹所用的材料以及炼制方法都在其中,你一看就知。”
夏凡也没客气,接过灵玉来用神念扫视了一眼,禁不住就皱起了眉头。实在是因为炼丹的方法并不复杂,可是所需要的炼丹材料却着实太过稀少。
“鼠须草,无根花,银星果……我手里存有一些。”夏凡道。
“我们丹宗也能凑出来一些,不过还有三种材料却没有。”沐晟道。
“什么材料?”爆爷道:“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兵神宗就有。”爆爷说道。
“七味金蕊花,奇香树籽,另外就是火龙藤。”沐晟答道。
“奇香树籽以及火龙藤我兵神宗能够拿出来。”爆爷想了想道。
“巧了,七味金蕊花我们就有。”剑无情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齐了。”沐晟大喜,看向夏凡道:“只要有了这些东西,我保证三日之后就能够炼制出破毒丹,足以将他俩身上的宗师之毒化解。”
“那就拜托了。”夏凡将刚才提到的材料交给沐晟时道。
剑无情和爆爷也很快命人将材料取来交给了沐晟。
“我还以为沐宗主所说的材料有多么难找,现在看来也并没有多么艰难嘛。”爆爷目送沐晟离开,随口道。
“爆爷说笑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像咱们这样,集合四宗的力量来凑齐这些炼丹材料。”剑无情道:“况且有些材料还是咱们从青莲教要来的,否则想要凑集这些材料,绝非易事。”
“嗯。”爆爷点点头。
“夏凡,多谢你了。”玉鼠朝夏凡道。
“不必客气。”夏凡摇了摇头道:“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你们,要不是当初请你们帮我撑场面,供奉院也未必会对你们下手。”
“你不必内疚,其实就算没有你的缘故,供奉院也未必能够再容得下我俩了。”玉鼠苦笑道:“我其实早就已经对供奉院的一些所作所为很是不满,只是先前无力去改变,等到有了宗师境的实力就已经动了离开的心思。”
“那为何不早点走?”夏凡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因为院长的缘故。”玉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