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升韩变没有再做停顿,直接朝着前面走去,对他们而言有些事情确实是很难说得明白的,他们不曾想他的父亲韩荣总兵居然会想出这种糟糕透顶的事情,这是他们所万万没能料到的。
此刻韩升和韩变直奔他父亲的居室。“父亲何故欲搬运家私?弃此关隘,意欲何为?”
韩荣叹息一声,摇摇头,他很是无奈,若是还有回旋的余地,他抵死也不会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的,可是现在是没办法的,只能如此。
“你二人年幼,不知世务,快收拾离此关隘,以避兵燹,不得有误。要是再迟了,到时候定会遭到姜子牙大军的屠戮,吾当再也无法存活于世。”
韩升听得此语,不觉失声大笑道。“父亲之言差矣!此言切不可闻于外人,空把父亲一世英名污了。父亲受国家高爵厚禄,衣紫腰金,封妻荫子,无一事不是恩德。今主上以此关托重于父亲,父亲不思报国酬恩,捐躯尽节,反效儿女子之计,贪生畏死,遗讥后世,此岂大丈夫举止,有负朝廷倚任大臣之意。古云:‘在社稷者死社稷,在封疆者死封疆。”父亲岂可轻议弃去。孩儿弟兄二人,曾蒙家训,幼习弓马,遇异人,颇习有异术,未曾演熟;连日正自操演,今日方完,意欲进兵,不意父亲有弃关之举。孩儿愿效一死尽忠于国。”
韩荣听罢,点点头,对韩升和韩变的表现很满意,不愧是他平日里常常教诲,可是此刻他却知道,那所谓的平日里教习他们的理论仅仅是常态的时候有用,此刻却有些问题所在。
韩荣摇摇头道。“‘忠义’二字,父亲岂会不知;但主上昏瞶,荒淫不道,天命有归,若守此关,又恐累生民涂炭,不若弃职归山,救此一方民耳。况姜子牙门下又多异士,连余化、余元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此刻遭到了惨痛的打击,又何况父亲座下这些武士,是远远不是姜子牙那些练气士的厉害!此虽是你兄弟二人忠肝义胆,我岂不喜,只恐画虎不成,终无补于实用,徒死无益耳。”
韩升听到父亲所言,不由得微微颔首,同时也摇摇头道。“父亲这是说那里的话来!食人之禄,当分人之忧。若都是自为之计,则朝廷养士何用。不肖孩儿愿捐躯报国,万死不辞。父亲请坐,俟我兄弟取一物来与父亲过目。”
韩荣听罢,心中不由得暗自道了一声喜,他这些年来一直在教诲韩升和韩变,不曾想他们还真的长大成人,而且也深知这些道理。“吾门也出此忠义之后。”
韩升忙第一时间跑回了书房,从书房中取出一物,乃是纸做的风车儿,当中有一转盘,一只手执定中间一竿,周围推转,如飞转盘;上有四首旛,旛上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名为“万刃军”。
韩升取来拿万刃车,来到韩荣的房间,将万刃车交给韩荣道。“父亲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