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郭守享无怨无仇!可郭守享排行老四,却因郭太保正红的缘故,每次都能压他们这些嫡子一头早就不愤,还是十分乐意看郭守享出丑的!
以前,他们还不懂“捧杀”是什么意思,现在他们一下明白“捧杀”是什么意思。陆炳的所做所为,不正是在给他们解释,何为捧杀!
李飞白拱了拱手,道:“诸位稍待,我这就去捧一箱特供皇家的酒和一箱特供皇家的雪茄!”说罢,转身下了擂台。
郭守享脸色铁青,给卢世利的使了个眼色!
卢世利躬身道:“爷,我去帮李家兄弟搬。”又给在座的诸衙内行了一礼,匆匆追李飞白而去。
郭守享使的那个眼色,卢世利心领神会。
李飞白能搬来特供皇家的酒和雪茄吗?他娘的,郭家的买卖,郭守享都搬不来,一个偏僻小县的县令幕友又哪能搬得来。
事情眼看收不了场了,李飞白出了邬府的大门,就此跑了!郭守享还有说词,到时推托李飞白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冒名是郭太保的贵客,骗得他不明就里,才闹出这等笑话来!
如此丢面子吗?丢!可总比李飞白出去转一圈,随便买两箱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再来英雄宴,非说这就是特供皇家的酒和雪茄,丢的面子小些吧!
再容李飞白胡闹下去,郭守享的名声算是彻彻底底毁了,这辈子都在衙内圈里抬不起头。
所以,卢世利此番出去,职责十分清楚,就是让李飞白跑了!不跑?打也得把李飞白打跑!
李飞白前脚迈出后院,卢世伸后脚已追了出来。两人并行,一同顺着廊道,往邬府大门口而去!
李飞白打探道:“卢兄,刚刚跟我说话的小娃娃是谁?瞧着面子极大,什么来头!”
卢世利:“……”
陆炳笑眯眯的看着李飞白,道:“你可是来自济源的李飞白!”
李飞白一怔。
马松为了推卸责任,在诸衙内面前爆出他的名号,但并没说他是来自济源的啊!为什么,这个所有衙内都尊敬,俨然已是衙内中一哥的小孩竟知道他是来自济源的?莫非他如今已这样出名?京城中的衙内圈里已流传他的传说。
李飞白一怔之后,道:“没错!”
陆炳道:“那你这次进京,可带来特供皇家的酒和特供皇家的雪茄。”
李飞白道:“带了一些。”
陆炳道:“回头能否卖给我一箱特供皇家的酒和特供皇家的雪茄,好让我回去孝敬老爹,也让我爹爹高兴高兴!”
李飞白道:“大家自己人!兄弟既然要教敬老爹,我送兄弟一箱就是,说什么买啊卖的,也太见外了。”
两人的对话到此,听得在座的所有人全都瞪目结舌。
一是惊讶,陆炳今天是怎么了?怎会对郭守享的一个随从如此客气!难道有什么事求郭家不成?
不对啊!以陆炳的身份地位以及背后的靠山,又有什么事去求郭家的,该是郭家求他才对啊!
要嘛就是郭太保眼前是皇上的红人,皇上有许多事情都需仰仗郭太保,所以让陆炳结交郭家子弟,好牢固彼此间的关系?
就算基于这个理由,陆炳要交好郭守享,为郭守享挽回面子。只需说那一句“我相信他天天喝特供皇家”也就够了,没必要把身段放得如此低,继续演戏,竟求起郭家的一个随从,要买特供皇家。
特供皇家是郭家的一个随从能卖得吗?那不得郭太保点头才行!
二是惊讶,李飞白这个随从也太没规矩了!竟跟陆炳称兄道弟起来,你什么身份地位,配吗?老子们身为一品官家的衙内,都还不敢与之称兄道弟,你却敢!不知道的,以为你是狂妄。知道的,都会小瞧郭家,觉得郭家没有家教。
三是惊讶,既使李飞白如此没规矩,蹬鼻子上脸到此地步,陆炳却不生气。不仅不生气,还道:“那就谢谢李大哥了!不知什么时候,李大哥能把酒和雪茄送到,我好打扫庭院,好好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