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心中的一丝疑问，撑着它还没有死去。

飞天龙蛇已经无力抬起脑袋，脑袋的软趴趴的挨着地面，望着纪阳问道。

它现在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纪阳的身份，一个普通人类绝对不可能让它变成这副样子。

就算纪阳发现了自己的一些弱点，手段也特别多，它也不可能这么惨。

“你头顶的是什么，这是神农鼎？”

“如果你愿意用神农鼎救我，我愿意为你所用，帮你对付轩辕世家。”

刚才又施展了大小如意，纪阳体内消耗了一些仙气。

杀了飞天龙蛇，不是战斗的结束，而是开始而已。

所以纪阳必须保持体内仙气充盈，他召唤出了神农鼎，在为自己补充仙气。

飞天龙蛇询问纪阳身份之时，也注意到了神农鼎，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大妖兽，又有应龙血脉，知道的东西也很多。

它认出了神农鼎，有神农鼎在，只要自己有口气，那就能活。

能活着，飞天龙蛇自然不想死。

听到飞天龙蛇的话，纪阳眼神颇为复杂，有些冷漠，有些感伤。

他的感伤当然不是因为飞天龙蛇要死了，而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爷爷、外公，还有那些死去的九黎族人。

“飞天龙蛇，你若不跟着轩辕世家一起去灭九黎族，我今天真的会救你一命。”

“但你去了，若不是你，我或许就不会成为孤儿。”

“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还想让我救你，你觉得可能么？”

纪阳一句反问，飞天龙蛇涣散的眼神一惊。

它已经知晓了纪阳的身份，它的眼神中透着不敢相信，明明九黎族的人都死了，为何还有人活着，而且修炼到了这种恐怖到变、态的程度。

自己参与了九黎族的灭族，想让纪阳救自己，这肯定不可能。

飞天龙蛇现在有些后悔，可却已经晚了。

“九黎族，难怪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轩辕世家当年的狠辣决定，我真的不该同意……”

眼神越来越涣散，飞天龙蛇生机越来越弱。

无力的话语出口，听起来像是一种忏悔，可纪阳却没有一丝心动和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