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晚上回来不必过来请安了,今儿忙了一天你们也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多谢母妃体谅,只是儿媳初来乍到的,不可因为儿媳坏了规矩。”谢涵忙道。
刚进门,她哪敢偷懒?万一传出去了,受诟病的肯定是她。
“你见到我们就没有一句话?”朱枍见朱泓进门后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忍不住又吹了吹胡子。
“只怕我说的你们不爱听,还是不说的好。涵儿,我们走。”朱泓说完也不看这两人的脸色,拉着谢涵就走。
出了慎思堂的大门,谢涵见朱泓还是一脸的愤懑,便问道:“你一直是这样和他们相处的?”
朱泓点点头,“五岁之前的事情不大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来京城后只收过父王一封信,母妃病危时我赶回来的路上摔断了腿,行动不方便,我便和母妃住在了一起,这么多年没见面,且我和母妃又是那样的情形,可他却也只来看过我们母子两次,即便是可怜的两次,他也未对我和母亲稍加辞色,这样的。。。”
后面的话朱泓没往下说,这样的丈夫也配做丈夫,这样的父亲也配做父亲?这样的父亲让他如何去接受去亲近?
“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讲过你外祖家的事情呢。”谢涵换了个话题。
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非一日之寒,且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利益冲突,徐氏是决计不甘心让朱泓的日子好过了,更不会甘心把赵王府交到朱泓手里,而赵王夹在中间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偏心,也习惯了忽略朱泓。
因此,尽管他现在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想弥补朱泓,但根本的矛盾解决不了,最后做选择的时被放弃的这一个必然还是朱泓,所以谢涵也不想去劝朱泓做什么无谓的让步,免得到时还得再伤心。
从朱泓的嘴里,谢涵知道夏家的祖籍是南边的,是真正的书香之家,自太祖开国以来,整个夏氏一族已经出过六位进士三十位举子上百位秀才,为此,族中之人分布比较广泛,外出做官的做师爷的开书院的开书坊的都有,尤以京中人士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