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怪婶子多事就好,婶子最近听说了点谣言,外面都在传你和你夫君之间出了点问题,论理,这话有点交浅言深了,可说起来我和你也算是父一辈子一辈的关系了,因此,我也就不跟你外道了。”
原来,马夫人的丈夫曾经和谢纾共过事,后来谢纾去了扬州任两淮盐政,马世子去福州赴任的时候途经扬州还特地去看望过谢纾。
“原来是这样,多谢婶子关心了。”谢涵回道,“我和夫君的确起了点误会,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相信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
这种事情谢涵自然没法和对方解释清楚,别说是三面之缘的丁氏了,就是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司琴谢涵都没法说出口来。
“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我听说好像和六皇子中毒一案有关,虽说后来洗清了你的冤屈,可这件事毕竟在你们两个的心里留下了阴影,想必你会觉得他不信任你。孩子,这男人啊,别看他们在外面一个个人模人样风风光光的,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你千万别和他针尖对麦芒的,有的时候退一步给他个台阶下,事情或许也就过去了。”
谢涵听了这话苦笑一下,“婶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知道就好,我就是担心你年轻不知事,身边又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教导你,仗着年轻气盛和他弄拧巴了这个结就不好解了,别的也没什么,我找你就是说说这事。对了,我听说你夫君在战场上很厉害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年英雄,我们家老爷和老太爷都没少夸他,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要不皇上也不能连孝期都等不及就派他去了代州,不过这样也好,给你们一段时间好好反省反省。”
“将才不将才的不敢说,他也是这些年经历的多了才摸索出一套应敌的经验来了,有时候想想也真心疼他,在战场上应对鞑靼人的明刀明枪也就罢了,下了战场还有的是暗箭冷箭等着他,这日子哪有一刻放松的时候?也亏得是他命大,竟然一步步都躲了过来。”
“可不是这话,所以我才劝你,好好向他低个头,不为别的,就为了将来你们的孩子别像他一样,有爹还不如没爹呢,要不是赵王宠妾灭妻,哪里会弄出后面这些事情来?”丁氏咬着牙说道。
这倒是令谢涵有几分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