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谢涵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我这也算是对牛弹琴了,你不夸我的琴声好听,却夸我弹琴的样子好看,可见外面的人还真没冤枉你,果然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谁说的?我怎么不学无术了?我要是不学无术,媳妇你能看上我?”朱泓一着急从床上蹦了起来,不小心又扯到了他的伤口,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谢涵见此忙起身坐了过去,一手按住了他,一手想抻开他的袖子看看他的伤口,“让你老实躺着你就不听话,说归说,就不能别动手动脚?”
朱泓用另一支手一下就把谢涵拽进了怀里,“媳妇,我骗你的,不疼,不过,媳妇,我有一个地方是真疼。”
谢涵刚要问他哪里疼,只见朱泓欺身过来,在谢涵的唇上亲了一下,“媳妇,太后的孝期结束了。”
谢涵这才明白他方才话里的含义,脸一红,伸手戳了他的胸口一下,“要死,这是佛门禁地,你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啊,我就是告诉你,太后的孝期过了,我们可以不用守那些清规了,可以吃肉了,可以穿鲜艳的衣服了,媳妇,你想到了什么呢?”朱泓一本正经地问道。
“胡扯,太后的孝期过了,你父亲的呢?”谢涵斜了他一眼。
“也是,我怎么把他忘了,原来在我心里,他真的一点都不重要。”朱泓叹息道。
谢涵见他伤心,正琢磨如何开解他时,可巧这时司画给朱泓端了一碗汤药过来,伺候完他吃药,谢涵又伺候他洗漱,然后再把随心随安叫了过来值夜。
没办法,虽说他们是夫妻,可这是在寺庙里,她不能和朱泓同住。
事实上他们两个的确有一年的时间没同房了,刚成亲一个月就因为战事分开,也就谢涵赶去幽州在庄子里见面时朱泓抽空解了一下馋,再后来见面就赶上了朱泓受伤,接着是谢涵祖母过世,没多久又赶上了太后薨,两人为此分开了半年多。
这一次见面朱泓的身子伤那么厉害,李郎中特地嘱咐过了,说朱泓的身子最好还是先调养两个月,因而谢涵压根就不敢让他乱来,好在两人也没有乱来的条件,这些日子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外面席地而睡,即便是借住,也没有多余的空房单给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