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庄小白沉默不语,断粮可是大事,这几年庄家坐吃山空终于到了穷途末路,以父亲实力完全可以在盐古城吃的开,武馆,帮会,私人护院,走到哪家任职都是游刃有余,毕竟武师二段实力不是吹出来的。
“父亲在哪里?我去劝劝他。”庄小白询问道。
“他在后院西北角那。”二妈妈说道。
咧了咧嘴,庄小白心道,父亲还真是有闲心,大黑天跑到三妈四妈坟墓前唠什么鬼话,放着两位活着的妈妈不闻不问,倒是念起旧情想起已故亡妻。
告别二妈妈,庄小白绕到后院西北角,只见父亲安静的坐在墓碑前。
清咳了咳,庄小白干笑:“与两位妈妈谈什么呢?”
“滚,别打扰我,老子心情不好。”庄深沉怒骂道。
“我理解父亲的心情,但是你也要理解一下我们啊,在这样下去,用不上半个月,后院又要添上两座墓碑了。”坐到父亲身边,庄小白无奈的道。
“啥意思?”
“眼看快要揭不开锅了,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我决定宰了那两个娘们,以保全庄家声誉,日后咱父子俩中规中矩做个守墓人。”
扭头看向儿子,庄深沉冷笑:“真看不出来,你小子心比我还黑。”
耸了耸肩,庄小白不以为然:“这应该叫做一脉相承吧!”
“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跪的太久都快站不起来了。”庄深沉感慨万千的道。
“武馆倒闭,父亲为何不把这里高价卖出去,然后买一处小别院生活?”庄小白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家,也是我的依靠,连家都保不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庄深沉苦涩的道。
对于“家”的概念,庄小白很模糊,没人哪有家,有家没人又算什么?无恶不作的父亲,居然对家如此依恋,不知是幡然醒悟,还是随口说说?不过,一个“家”字,倒是提醒了自己,是时候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了。
“明天把牌匾好好擦一擦。”庄小白说道。
“哪块牌匾?”
“大厅上方,庄家武馆!”
丢下一句话,庄小白哼哼着小曲,牛逼哄哄的离开了后院。
回到前院,庄小白越看那颗象征着耻辱的歪脖子树越不顺眼,跑到柴房抄起斧子来到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