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缘不再吭声。他一向不喜有人威胁他或跟他谈条件,特别是女人。
“喂,你听到了吗?段清缘……”段清缘没了动静,冯蓁蓁又小心翼翼探问,她的嗓门天生是细腻、是轻柔的,一点都不粗鲁的。
浴室里头越变越安静,几乎连水流声都没了。
冯蓁蓁的耳朵又慢慢竖立起来。
怎么一回事?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她内心的防备不免加重一层,虽然跟段清缘认识不久、接触不多,但是她已经有所了解,段清缘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所以她得小心、再小心。
“你爱进不进。”不料,段清缘恢复一贯冷酷的口吻说。
他对冯蓁蓁,信心尽失。冯蓁蓁总是七里八里、装纯作势、扭扭捏捏。
穿着厚实,室内也暖意绵绵,冯蓁蓁的身子却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因为段清缘的语气。
她听出来了,段清缘很失望,很不悦……
而她,不愿看见他失望……
冯蓁蓁最后提了提呼吸,做出决定。
“我进来了。”她说,说完咬着嘴唇。她的唇是樱桃形,但是不算太小,潋滟的唇色给整张面容添增几分妩媚。
里头段清缘没有再应。冯蓁蓁跨上台阶后闭着眼睛,慢慢的推门。
又有一股清香扑入她的鼻孔,而且是那种淡雅怡人的清香,不刺鼻,闻久了不令人觉得厌腻。
冯蓁蓁一推开门,便扶着门站着,右手伸向前方说:“你的……”
段清缘全身赤luo的站在她两米外。蓬头还在洒水,从他头顶浇灌而下,他蜜色的皮肤湿漉漉。水流沿着他的曲线蜿蜒而淌,透着一种狂野的xing感。
段清缘视力良好,看见冯蓁蓁闭着眼睛,睫毛在颤在跳,又冰冷勾唇,说:“我拿不到,再进来一点。”
冯蓁蓁愈是不看他,他愈是要让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