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缘瞥完她,又看着前方的路,专心开车,说:“随时可以。”
冯蓁蓁仍旧端详着他。她一直惦记着,他们结婚,连蜜月都没有度。
“我想去新西兰玩几天,听说那边生活悠闲,环境也很好。清缘,可不可以陪我?就当我们新婚度蜜月……”她讲。语气平平常常,冷冷清清,不带撒娇、不带恳求。
因为她想,一旦段清缘说不可以,她便不至于显得那么难堪、那么没有尊严。
不料,段清缘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了,说:“可以。”
由于惊喜和诧异,冯蓁蓁又懵了一懵,而后脸上笑容越来越清纯、越来越美好。
“大概什么时候?”她很期待,心花绽放,没法收拢。
段清缘这才想了想,说:“下星期吧。”
这个星期,公司里面的事情,他想好好计划一番。这样等到了新西兰,才能够自在安心的陪冯蓁蓁。
冯蓁蓁极力按捺自己内心的喜悦,不让其流溢太多,以免被段清缘发觉。
段清缘一直目不斜视,又视她为无物。
她一个人坐着无聊,加之精神兴奋难抑,又忍不住找话题跟段清缘聊。
虽然刚才那车像在飞,但是她眼神敏锐,看见了它车头的那个标致,一匹马。
听到她的问题,段清缘冰冷薄唇不知觉的往上勾。
冯蓁蓁猜测,此刻段清缘心里头又在轻蔑她,又想嘲笑她。然而,愈是如此,她愈发觉得有成就感。
因为她的目的就是要惹得段清缘说话,并且是说很多话。惹得段清缘恢复生机,有表情有脾气,跟正常人一样,而不是像活死人。
“车标是一匹马的是什么车啊?清缘……”段清缘不语,她又补充性的问。从语气上感觉,她求知的态度真的很诚恳。
段清缘又悠悠转脸,目光异常温柔的看会她,告诉她,“法拉利,是法拉利,ok?”
“法拉利!”冯蓁蓁假装怔住,又表现出一副懵懂的模样,继续问他,“那车标是一头牛的什么车?”
段清缘很耐烦,闭下眼睛回答,“兰博基尼。”
也因为段清缘态度好,冯蓁蓁问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挤出更嚣张的笑容,再问:“那粪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