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见到我,行,我离开这里。只是请你,不要自暴自弃,好好爱护你自己。”他又对冯蓁蓁说。说完之后转身,步履沉重的走出了这间病房。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医院,并没有走得很远。他就坐在外面长廊的长凳上,低头望着地面发呆。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去想任何事情,因为完全静不下心。
当他走出病房后,冯蓁蓁的眼角,溢出两行滚烫的泪滴。
她也不知道她这是为谁而哭,反正愈哭泪水愈多。或许是为她的孩子吧。
当外面的太阳越升越高时,世界恢复喧嚣。段清缘不再发呆,又起身走到病房门口,瞅了瞅里面的冯蓁蓁。看见冯蓁蓁又安然睡着了,他稍稍放宽了心。而后他又拿出手机,给冯驭良打电话。
他通知冯驭良和冯妈妈过来照顾冯蓁蓁。因为他想,只有他们过来了,冯蓁蓁才会听话,才会振作起来。
别时相思扰心,苦涩如药,愁肠几结,恰用心痛著离别。淡漠依恋,可晓旧人颜,别时泪涟涟。问卿思情否,一杯忘情酒,求独醉于世。漠然不解情伤,欲仅醒余我。
一大早,还没有吃早餐,便接到了段清缘打过来的电话,冯驭良表示,非常惊奇和诧异。同时那一瞬间,他的心头也弥漫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无缘无故,段清缘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所以在触碰接听键时,他的心跳也是忐忑的。
“喂,清缘……”电话接通后,他应道那头的段清缘。此时冯妈妈正在他的身旁,知道段清缘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也甚觉不妙,于是也聚精会神看着听着冯驭良接电话。
电话那头,段清缘的声音极其沙哑无力,直接告诉他说:“昨晚蓁蓁流产了。现在我们正在市中医院,急诊楼。”
当听完段清缘的这番话后,冯驭良厚实的身躯猛然一晃,脸色也于一瞬间改变。
“什么?昨晚蓁蓁流产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像段清缘确认一遍。
听到冯驭良质疑的话语,冯妈妈也立马皱紧了眉,眸色变暗。同时她的耳朵也竖得更起,更加仔细的听着。
段清缘轻轻点头,也不对他们解释任何,就说:“她失血过多,现在身子很虚。你跟岳母过来看她时,记得煮点汤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