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缘又点了下头，不过没有再说话。反正现在的他，愈不爱说话了。段奶奶愈是想见他，他便愈不敢去见她。因为他觉得愧对段奶奶，她一心想要孙媳妇一心想抱曾孙儿，可是他跟冯蓁蓁却在闹离婚，已经分居好长一段时间。

见段清缘漠然无欲、沉默少语，周卫红又拧眉在脑子里思考了一阵。

然后，她咬了咬唇，再问段清缘，“蓁蓁要去欧洲了，你有没有留过她？”

周卫红以为，段清缘是知道冯蓁蓁要去欧洲这件事情的。

不料，一听她的话，段清缘的眉心也紧紧一皱，脸色乍变阴沉。

而这样的表情，也算这段时间以来他所产生的唯一的表情。所以，周卫红见着又诧异不已、迷惑不已。

过了一会后，段清缘还主动追问她、质疑她，“你说什么？冯蓁蓁要去欧洲了？”

周卫红又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对段清缘说，“是是……是是是……是啊。怎么？你还不知道？”

听见周卫红的回答，段清缘又冷然撇唇，皮笑肉不笑。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所以他觉得他很是可笑。他想，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到了现在才知道吧。

“我去医院看奶奶了。”他又不回答周卫红的问题，一面起身、一面冷说。

起身之后，他又直接提步，往楼上他的房间去。望着他很快走远的背影，周卫红还是一脸迷惑，满腹狐疑。

过了几分钟后，段清缘再次下楼来。而此时此刻，他穿着一套比较正式、比较体面的秋装。

下完楼梯后，他都顾不上再瞥周卫红一眼，直接对她扔下一句他出去了，跟而快出了门。

如此，周卫红当然也没有来得及询问其他，任由段清缘匆匆离去。

今天冯家人也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