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颔首道:“我也听说了,估摸着年后就定下了,不出半年,兴许就要出嫁了。”
一下子听到这么确切的消息,苏绿檀有些同情起怀庆了,她道:“罢了,夫君别把她的事往心里去了。”
钟延光依旧觉得怀庆很讨人嫌,但不想拂了苏绿檀的意思,便道:“知道了。”
苏绿檀想得多了,不免伤感,眼神落寞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虽蠢笨,也很可怜。”
钟延光一点没把怀庆可怜这一点放心上,而是对苏绿檀感同身受的样子甚为费解,他道:“起初你嫁我,可是心甘情愿?”
苏绿檀立刻抬头,脱口道:“自然是的。”
钟延光在苏绿檀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他握着茶杯的手陡然收紧。联想起苏绿檀昨夜的抗拒,他心越发不满,似有妒火在烧。
挪开视线,苏绿檀道:“能嫁给夫君,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此话不假,因为嫁到定南侯府,苏家不仅从危难走出来,苏绿檀也得了个如意郎君,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钟延光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思量着什么。
苏绿檀生怕钟延光起疑,便岔开话题道:“夫君不是说,要让我给你做一年裤子吗?你什么时候得空?”
钟延光脚底板忽然发痒,他红了脸道:“这个也要测量?”
苏绿檀眯眼笑道:“那可不得好好量一量,难道我靠眼睛就知道夫君穿多大的?但是夫君也许久没给我看了,我哪里晓得。”
钟延光心神乱了,道:“夜里我洗漱了再让你量,但是你规矩着些。”
否则他怕忍不住。
苏绿檀似笑非笑道:“好,我肯定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