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啧了一声,十分无奈地揭开娘家家丑,道:“你嫁来不久不知道,你苏家姨父嗜赌成性,他只看聘礼丰不丰厚,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如若不然,赵氏也不会一直牵挂着方宝柔的婚事了。
苏绿檀了然,原来方宝柔摊上的是这么个爹啊。
真够倒霉的。
赵氏跺了跺脚,想指一指钟延光,到底是把手指头收回来了,焦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赵妈妈在旁提醒道:“老夫人安心,先问问小郎君是什么情况再说,若是良配,早些定下倒是好事。”
赵氏这才找准了主心骨道:“持誉,你给宝柔定的是哪户人家?”
钟延光语气冷淡道:“母亲也知道的,陆清然的表弟张瑾。”
仔细地回想了下关于张瑾的事儿,赵氏冷静了下来,拧眉道:“他兄长我倒是略知一些,是个不错的人,想来他也不会差。”
勾起唇角,钟延光心道,苏家姨父应当也是这个想法。
牵着苏绿檀起身,钟延光道:“母亲,时候不早了,儿子告辞。”
赵氏一下子不心慌了,随意地摆摆手道:“去吧。对了,你姨父那边回了信别忘了告诉我。估摸着他们也来了,我好让人把地方收拾出来,该布置的也要布置了。”
钟延光盯着赵氏道:“母亲不必多费心,您从前在外住过的别院,儿子已经命人收拾出来了,倒时候表妹从那边出嫁即可。去岁铺子里亏损不少,府还是少些开支比较好。”
苏州遥远,当年赵氏出嫁的时候,就是钟府替苏家在京城置了一间院子,让她从京城出嫁,如今她的侄女又重蹈覆辙。
赵氏嫁入定南侯府的风光,似乎很难延续到娘家去,这让她很不高兴。
愕然片刻,赵氏对钟延光抱怨道:“持誉你做这事怎么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钟延光坦然答说:“儿子是为母亲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