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山中瓦砾沙沙作响,耸立在一座山头的荒废的寺院中,寿儿缩在角落里,在他身边卧着狐秃干瘦的身子,硕大的尾巴在身后的地上来回地扫着,地上的尘土被扫的干干净净。
寺院的里门咯吱一下打开了,随着灰尘的扬起,付东流走了出来。
狐秃刷地一下蹿起来,匍匐在付东流的脚下,毕恭毕敬地。
付东流很是满意这种感觉,看了一眼仰着卑微的头的狐秃,淡淡地道:“这小子可曾交代了什么没有?”
“这小子只是一个劲地哭,一个劲地叫爹爹,我看他八成什么也不知道。”
狐秃两只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付东流,一五一十地说。
付东流点点头。
他本来也没指望从寿儿的嘴中能探听出什么来,这时听到狐秃果然没有打听出什么来,心下也不怎么的介意。
付东流仰望远方,在无止境的连绵起伏的群山中,一派萧索之气贯穿于中,煊煊赫赫的荊吉门在一日之内土崩瓦解,现在荆吉老祖、李虚、四使,还有如意盘都葬身于浮寿山的地火之中,而自己唯一幸存了下来,这会不会是天意呢?会不会是老天降大任于自己的征兆呢?
付东流怔怔地望着远方,想着这些事情。
他微微地运一下气,胸口还有一丝的阻滞,不过看来不十分严重了,假以时日,自己伤好了,便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
他想着这些,志得意满,不禁仰天大笑了几声。
但气岔胸中,他被呛了一下,猛烈地咳嗽起来了。
狐秃见状,关切地问道:“主人,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