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暴虎默然,他心里也仿佛知道是这个结局。
而此处怎么又是什么神仙大会,难道真的有神仙会出现不成,那虾嫫不知又与这个神仙大会有没有干系了?
两人正言谈之间,这时耳边忽然有一个声音道:“两位道兄请了。”
王中散和冯暴虎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着两撇八字胡的汉子站在他们面前,向他们抱拳行礼,两人不知道这人有何事,也抱拳还礼。
两人见这汉子形容猥亵,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心中便生出厌恶的感觉来,要是在以往还礼后早就躲开了,但现在仿佛自己跟这个汉子是一个层次一样,当下也并不走开,看汉子有何话说。
只听汉子道:“在下张广泰,不知两位道兄如何称呼?”
想不到这猥琐汉子却有这么一个富贵的名字,冯暴虎当下笑道:“阁下看样子不是道流,而我们也不是道士,为什么要以道兄相称呢?”
张广泰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之色,接着又变为警觉之色,厉声道:“两位难道不是修道之人?”
冯暴虎恍然明白,道:“当然是了,哦,开个玩笑。”
张广泰这才颜色少霁,冯暴虎道:“我们都是修真之士,这位是——”指着王中散道:“这位是骑鹿山的骑鹿真人。”又自我介绍道:“在下草野之人冯暴虎。”
因为他还未正式加入骑鹿山,所以只说自己是草野之人。
当冯暴虎说出“骑鹿真人”四个字时,王中散只觉得老脸一红。
那张广泰嘿嘿一笑,两撇八字胡一翘,道:“久仰久仰。”但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有久仰的神色来。
张广泰又问道:“不知两位使用的是什么法器?”
法器?这个好像是道士念经超度时才用的,冯暴虎和王中散无言以答,只觉得到了这里法器好像是另一种意思。
他两无言以对。张广泰瞥眼之间以看见冯暴虎不同寻常的斗笠以及王中散腰间的酒葫芦,他点点头道:“两位的法器一看便是厉害之极,不知两位此次有几成的胜算?”
胜算?什么胜算?
冯暴虎和王中散面面相觑,想要问,但怕那张广泰会笑话自己这边什么也不知道。
他两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张广泰察言观色,见两人都微微变色,以为两人是高明之士,不想透漏自己的本领,便又嘿嘿一笑道:“两位请了,先看看在下的法器。”
说话间,他嘴里吱吱两声,从他怀中突然窜出一只灰黑色的老鼠来,嗖地一下窜上张广泰的肩头,张广泰嘴里又吱吱一声,那老鼠忽然张大嘴巴,张开的嘴巴竟有拳头般大,比老鼠的身子都要大上两倍大,向众人吼了一下,但并不发出半点声音来,一吼之后,旋即又合上了嘴,王中散和冯暴虎吓了一跳。
张广泰呵呵一笑。随手将老鼠一把抓住,两手分别抓住头和尾,用力让两边拉开,王中散和冯暴虎吓得闭住了眼睛,心想这人也太狠了,不忍看老鼠被分尸的惨烈景象,但好一会都没听见老鼠的惨叫声,两人纳闷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老鼠的身子被张广泰拉大概有一尺之长,简直要拉平了,但老鼠也绝不惨叫和挣扎,两人越来越奇怪了,只见张广泰就像拉风琴一般将老鼠拉了起来,一连拉了十几下,才放开了手,一放开后,老鼠竟又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张广泰嘴中吱吱两声,老鼠又窜回了他的怀里。
王中散和冯暴虎叹为观止,直到老鼠不见了他们才缓过气来,张广泰看着两人的神色,笑道:“两位如何,这是在下的法器。”
王中散和冯暴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王中散才呐呐地问:“那老鼠怎么死不了?”
张广泰呵呵一笑,道:“那并不是真的老鼠,那只是在下炼制的法器,对敌时还有更厉害的威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