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道:“当然,这是我的职责,和名剑门之间的恩怨是两码事。”
薛三平道:“说的在理,倒是我惭愧了啊,嗯,我看那姓沈的这次罪是请定了。”
杜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沈朝阳这人心直口快,说起来也算是条汉子。”
薛三平道:“你到有心情,还夸赞人家,可人家捕快长捕快短的怕是恨你入骨了。”
杜峰道:“我倒是很乐意他们这样称呼我。”
薛三平摇头一笑道:“若是他们懂得感恩,这件案子又被你破了那日后名剑门的人或许该恭恭敬敬上来称呼你一声神捕。”
“他们爱怎样怎样,我可没工夫与他们计较这些。”杜峰说着脚上提速,薛三平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这一发力两人都用了全力,又是想比试一番,再也顾不得分神。
过不多时杜峰和薛三平进了一片槐树林,顺着一条阳关小道远远看见一队人马,二人奔近浑身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程英见了心下大是惊异,暗想:这里距离南京城少说也有十数里,他们这是徒步赶来的吗,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啊!
心底里佩服二人,也更让他心中有了底,杜峰一到程英就可将这重担推出去,长舒了口气,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道:“杜神捕你总算是来了。”
杜峰未及擦干额头汗水二话没说直接上前查看,薛三平走到一边手扶树木大口大口的喘气,口里嘀咕:“老了,老了,走了这点路居然累个半死。”
在看杜峰他比自己要好上许多,薛三平感叹:“几日没跟他比试这小子又变的厉害了,要是他到了我的年岁怕是我就被他超越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
“死的是两位官差,都是一刀封喉。”程英跟在杜峰身后兀自说道。
杜峰蹲身检查心头暗自一沉,死者和沈朝卓死时的脖颈刀痕有着相似之处,凶手可能是同一人,杜峰道:“这家伙似乎并不怕自己暴露啊!”
程英道:“江湖中人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居然动刀到官差头上了。”
杜峰抬目扫视,见边上还有一顶轿子,被人劈了开来,他上前去看那劈开的裂痕整齐平整,但却是一道剑锋,不由的杜峰眉头一沉,说道:“一刀一剑,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有何企图呢?”
言罢蹲在轿身旁默默沉思,程英小声道:“我前面查过了,这顶轿子是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李浚李大人的轿子,他本被任命督理浙江粮储,前几日得到差调奉命去督理易州柴厂军屯,眼下他是要去易州,没想到半路被伏击了。”
杜峰心中一紧,急道:“那李大人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