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此刻全身心放松那想南宫风还不罢休,居然在这时候向他下杀手,转目间南宫风那肉嘟嘟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杜峰心中徒然生怒,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能独自一人取我性命。”
他不躲不移,猛然抬起血肉模糊的左手一拳迎上,轰隆隆一声两人硬对一击,杜峰连退十几步才拿桩站稳,差一点从房檐上掉下去,南宫风自是凭着厚实的身体以及强悍的力量占了上风,到是只退了两步就站定了脚步。
“看你还能坚持到何时。”南宫风又是踏步而来。
啪啪啪瓦砾一个接一个碎裂南宫风脚下不停,杜峰右手翻转长刀紧紧握住,目光冷冷看向南宫风,心道:“老匹夫,看我不一刀劈了你的胳膊。”
他看中南宫风的腋下,刀背在下刀身在上,欲给南宫风一个惨痛的教训。
呼……周儒面对南宫风的无视,忍无可忍,一个闪身挡在了南宫风前进的路上,手里刀一抬点指南宫风道:“南宫庄主,他是神机府的捕头,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他似乎有些过头了吧?”
南宫风蓦地停步,冷笑道:“过头?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欺负到我的头上了还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下去吗?周儒,你们来还最起码进山庄通传了,对我山庄有了最起码的尊重,我再怎么的也要配合你们,可是这位,有谁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周儒脸色难看,今日他来抓人其实并不是名正言顺的,全凭锦衣卫有着特别的权利,以及东厂以势压人,如今杜峰很明显是悄悄潜入福海山庄,南宫风要针对他自然也说得过去,但杜峰已经受了伤恐怕不是南宫风的对手。
周儒便想趁此机会还了杜峰的人情,当下笑道:“南宫庄主这话说的在理,那么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跟我们走呢?”
南宫风诧异的道:“神机府和东厂也联手了?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活了?”
这话说得可就有些深了,周儒但想今日来收获不大,带去几个可疑人也于事无补,随即扫了眼横无涯和杨忠武,二人默不作声,周儒这便回头道:“福海山庄查无可疑之人,我们就此作罢,杜神捕这就随我们一起走吧!”
南宫风眼睛一亮,他正发愁要怎么打发走东厂的两位挡头和锦衣卫呢,揪住杜峰不放就是想拖延时间,实在是东厂带人来的太过突然,南宫风虽然有准备但也罩不住锦衣卫大肆搜查,首先东方成带来的一干人等今日就逃不过去。
随即他借坡下驴,假装考虑了一下道:“周大人既然发话我南宫风遵从便是。”
杜峰看了眼周儒,上前一步道:“谢谢了。”
周儒笑道:“总算是还了一点你的人情。”
东方成听了这话微微蹙眉,没想到杜峰还真和东厂的人有来往,东方成就有些后悔刚才应该痛下杀手,但转念觉得自己真的老糊涂了,自己是何等人物还怕一个小小的神机府犬捕?
众人下了房顶,杨忠武什么也没说即可下令锦衣卫收兵回去,南宫风倒是客气将周儒等人送到了门外,离开时南宫风道:“今日山庄招待不周,隔日鄙人定当亲自上东厂赔礼,希望到时候几位大人能够通融,让鄙人和你们厂公见个面。”
杨忠武目光立刻瞪向南宫风,这不是明摆着要贿赂人家嘛,周儒自是听出了话中意思,回道:“来者是客,东厂自然是有自己的待客之道的。”
大队人马就此离开,走出一段周儒问杜峰道:“身上的伤不碍事吧?”
杜峰看眼双手血已经止住不流了,但还是隐隐有些作痛,兀自摊开手掌耸耸肩道:“一点小伤,还不至于伤了根本。”
“这样最好。”周儒瞥了眼杜峰手掌,目望远处,道:“不知道杜神捕怎么以如此方式进入福海山庄,以你的身份完全没这个必要的。”
杜峰道:“今早收到了一点消息明着进去怕无收获,所以前来打探,却没想到正好遇到你们,也算是幸运了,若不是遇到你们今日说不定就栽在这两个老家伙的手里了。”
周儒惊讶道:“你早上收到了消息?什么样的消息?”
杜峰反问道:“你们又收到了什么样的消息呢?”
周儒瞪眼杜峰道:“还跟我玩这一套,嘿,不过给你说了又怎样,今早东厂收到线报,说发现有明教余党出入福海山庄,随后我们便带了线人来福海山庄突击,可是一无所获。”
杜峰心中纳闷就因为几个明教余党东厂就这般劳师动众?仔细想想东厂还真有这么大的气魄,他们最近一段时间不就是在针对明教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