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组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说:“韩老板,你看看。”
韩义接过照片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照片上赫然便是上个礼拜四晚上,在临湖商业街遇到的那个雨中喝酒的男人。
“他怎么啦?”
谭组长缓缓讲了起来。
原来今天下午两点钟,就在临湖商业街上,照片上这个名叫威飞雨的男人,用水果刀捅死捅伤一男一女,然后自杀,现在女的正在金陵二院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韩义听得目瞪口呆。
谭组长说:“由于案情重大,在没有调查清楚事实真相前,出于保密原则,廖队长才让我们亲自来一趟润州的。
根据我们的调查,威飞雨在临死之前曾和韩老板有过接触,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想向您求证一些事情。”
这下韩义懂了。
公安那边是出于保护原则,所以才没有打电话通知他,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韩义问心无愧,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把那天跟男子威飞雨见面后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香烟是我给他的……
火是我帮他点的……
没有为什么!
中国有13亿人口,我能在广播里听到他的声音,并且还能巧遇,这个概率比买彩票中头奖都低,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去劝劝他。”
说完韩义有些自责,叹息道:“真的!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我愿意帮他还掉那700万。”
谭组长还有两名干警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让韩义在问询笔录上签了个字,几个人便起身告辞了。
门口谭组长再次说:“不好意思韩老板,有什么打扰的地方还请包涵。”
韩义道:“没事,这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你们路上慢点开,注意点安全。”
几个人点点头,离开了。
……
客厅里,何潇潇静静的站在那里。
等韩义锁好门过来后,问道:“没事吧?”
“没事。”
刚刚他们的谈话,何潇潇都听到了。
见韩义一直眉头紧锁,便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不用太内疚。”
“我只是有些……”
韩义也不知道怎么说。
内疚有,但更多的是惋惜。
那个威飞雨今年才36岁,能赤手空拳在金陵闯下千万身价,将来何愁没有东山再见的机会?
但到底还是没有过了自己心理那一关,而走上了绝路。
也许,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