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韩义进来了,这位今年才24的年轻人,“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呜呜呜……韩总……我妹妹她死的好惨啊……”
韩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22岁,正是花一般的年龄,却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而且听雷明说,小姑娘当时就在站在叉车旁边,侧翻时正正压在她身上,据说现场非常惨烈。
叹息了一声,上前一步把年轻人搀扶起来,说:“我代公司向你诚挚的说声对不起。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但逝者已矣,咱们活着的人还要努力向前走,你说是吗?”
“韩总……我……我……”
身上还穿着工作服的年轻人,想说点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一个劲的哭,哭得韩义心里也不好受。
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道:“想哭就哭吧!”
“呜…呜呜……”年轻人埋首在韩义胸前闷哭着,那种悲呛的语调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办公室里看到这一幕的人,眼圈全都跟着红了。
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
有的今天早上还见面了,现在却天人永隔,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
韩义在公司待了一个小时,于晚上九点半赶到华西医院住院部。
两位伤者,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一个23,一个21,都是被叉车上倾翻的铝合金低温箱砸伤的;男的断了两根肋骨,女的左小腿骨折。
住院部双人间病房里。
等韩义到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做完手术了。
“韩总好!”
“老板好……”
病房里陪床的公司领导及病人家属纷纷起身问好;
韩义摆摆手,示意众人小声点,跟家属聊了几句,又问了问具体情况后、来到病床前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在吊水的两人,脸色很苍白,尤其是那位女孩子,明显是刚哭过,眼角还有泪痕呢!
听到韩义问话,男生勉强露出个笑容,声音略微沙哑道:“谢谢董事长关心!就是胸口麻木,一点知觉都没有。”
韩义点点头,说:“麻-醉时间还没过去呢,肯定没有知觉啊!
回头等麻-醉过去了还要疼一下呢,忍过去就好了。”
“我知道了,董事长。”
韩义转头朝另外一个病床上的女孩问:“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疼—”女孩说了一句,眼泪又下来了。
韩义点点头,“我知道。小时候我爬树摔断胳膊时,也疼的直掉眼泪。”
女孩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最后哭着说:“董事长,雯雯…雯雯她……”
韩义叹息了一声,说:“你好好养伤,别想那么多。一切有董事长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