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非常清楚,年前放了1000块钱在抽屉里,现在却不翼而飞。
起身挪开对面的衣橱移门,拨开衣架上的衣服,露出个半敞开的保险柜来。
韩义眉头皱了起来。
弯腰把东西全部抱出来清点了遍。
房产证及一些重要文件一样不差,但是里面的5万人民币以及2万美金却被盗走了。
放下手里东西,走到另外一个床头柜看看,康必成送的“积家”大师系列腕表,安然无恙躺在柜台上的抽纸盒里。
但抽屉里一只“都彭”周年纪打火机,两盒经典“圣罗兰”雪茄以及一支“世纪派克笔”,都没能幸免。
伸手拿起积家戴到手腕上。
然后又在房间看了看。
别的就没丢什么了。
吃早饭时,韩义随口问道:“这些天有人来过吗?”
“啊……那个……”聂娟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说:“我同学来过。”
“还是上次那个啊?”
聂娟“嗯”了声,解释说:“她就是过来找我玩的,没在这里过夜。”
韩义点点头,不经意问道:“什么时候啊?”
“11号。怎么啦?”正低头喝稀饭的聂娟,抬头问到。
“没什么,就是问问。”
吃过饭聂娟说:“哥,你有没有衣服要洗的?等下帮你一块洗了。”
“床头有两件。”
等聂娟走后,韩义拿出手机看起了大门口监控。
监控还是当初重组手机时安装的,连卧室内、客厅全部都装了。
不过后来因为聂娟住到这里,他就把屋内都拆了,只留了大门口的。
从11号开始往后看,一直翻到14号礼拜四,大门口影像中出现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楼道里竟然还打了把伞。
紧跟着那个身影就来到了门前。
由于角度问题,看不到那人体貌特征。
很快大门开启,那个人跟着消失在摄像头下。
“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找个借口把聂娟支出去,韩义拨打了赵洪武电话。
把情况跟他讲了遍,然后就在家里等着。
过了大概两小时,赵洪武来了。
“老板,查到了。”
……
宁江区西郊东阳村。
这里是城郊集合部,外来流动人口很多,而且人员复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
城中村最北面一栋民房的三楼里,一伙社会闲散人员正在聚众赌博。
每个人面前都堆着厚厚一沓钞票,目测不少于两万。
“本门1000,上风两家1000搭角。”一个嘴里叼着香烟的男人,从手里数了20张钞票推了出去。
庄家笑骂道:“大彪,你tm最近抖起来了嘛,都下1000了。”
嘴里叼着烟的“大彪”,得意洋洋道:“别几把废话,你就说吃不吃吧!”
“哟呵,几天没见都会玩激将法了。下呗,怕你啊!”
等摸好牌后,大彪开始看牌。
884,牛头已经出来了。
又扔了一张9出来。
嘴里喊道:“冒尖、冒尖、冒尖……”
突然猛的一翻牌,哈哈大笑道:“牛逼!”
大彪话刚说完,楼下放哨的突然冲了进来,“快跑,警察来了。”
“卧槽——”那个叫大彪的男人,连桌上钱都不要了,拔腿就跑。
“哎呀——”
“这边有警察。”
“这边也有。”
“从后窗跳下去。”
“噗通——噗通——”
“都别动,警察!”
“你往哪跑啊……”
一阵鸡飞狗跳过后,除了有两人跳进屋后河里的外,剩下的八九个赌徒,都被抓住了。
穿着制服的警察问道:“谁叫孔德彪?”
没人说话。
“再问一遍,谁叫孔德彪?”
“那个……张警官,孔德彪跳河了。”一个剃着青皮的大汉、指着窗口说。
此时河里的孔德彪已经吓得快尿失禁了。
他听到警察在叫他名字,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事发了。
双手使劲在腥臭的湖水里扒拉着,而岸边警察则在厉声喝叫。
大白天,现场又这么多警察,孔德彪怎么可能跑得掉?
过了10几分钟,软作一滩烂泥的孔德彪,被拖死狗一样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