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笑了笑没说话。
对方是长辈,她也不好反驳。
但是有些观念不是凭年纪大就可以改变的,起码大猫小猫,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不净的东西一概不许碰,更不许往嘴里放。
眼看何家几个女眷抱着宝宝不撒手,韩家亲戚只好离开了。
…………
下午三点半宴席结束,韩义喝趴了,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亮起了朦胧的路灯。
捂着脑袋清醒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自己在翡翠园家里。
床头保温杯里放着温茶,端起来“哧溜”喝了大半杯,嗓子眼那股子火烧火燎的感觉才消退下去。
咂咂嘴,有点涩甜,竟然还放了蜂蜜,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贴心。
在床上又躺了会,然后才撑着胳膊起身。
牙刚刷到一半,房门被人悄悄拧开一条缝隙,一双骨碌碌的大眼在门后张望了下,等听到独立卫生间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才一下子把门推开。
“姐夫,你醒啦!”
来的自然是俞静瑶。穿着一身红色卫衣加蓝色紧身牛仔裤,既活泼又时尚,尤其是牛仔裤下的大长腿更是紧致诱人。
一嘴牙膏沫的韩义“唔唔”了两声,漱过口才说:“他们人呢?”
“有的在楼下,有的在酒店。”
韩义擦了把脸,把毛巾晾到自动烘干架上,扭头笑道:“你跟耿凯琳犯冲啊?”
这两天,两个人就跟斗鸡一样,一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样子。
倚在门框上的俞静瑶,撇撇嘴,不屑一顾的样子,“我才懒得搭理那个心机……女。”
紧跟着又告黑状:“姐夫我告诉你,别看她人前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心眼多着呢,而且特别势利眼,看谁有钱巴结谁。
你信不信,我要是像姐夫你一样有钱,她肯定也来巴结我。”
“背后说人坏话,当心舌头长疮!”随着话落,耿凯琳推门走了进来。
“你……你……”俞静瑶伸手指着耿凯琳,气得花容失色,“偷听别人说话,你……你耳朵里长疮。”
当着韩义的面,俞静瑶也说不出难听的话。
耿凯琳为免在韩义面前失了印象分,也没有回嘴,露了个轻蔑的笑容,朝韩义甜甜笑道:”姐夫下去吃饭了。”
“呵呵好!”
出了卫生间,韩义到隔壁衣帽间去换了套衣服,回到房间拿起手机道:“走吧!”
跟在一旁的耿凯琳,朝床头柜看了眼,“姐夫,我帮你倒的醒酒茶你没喝啊!”
“呵呵,是你倒的啊。我说怎么还加蜂蜜了呢”
耿凯琳很淑女的笑着,“嗯。宿醉喝蜂蜜加柠檬汁,对肠胃有好处。我爸每次喝醉酒我妈都帮他泡,我就偷师了一招。”
俞静瑶就见不到她装出的那副清纯样,气得牙痒痒,恨恨道:“就知道拍马屁”
随后两个小姨子一左一右簇拥着韩义下了楼。
刚到楼下,韩义就发现家里气氛好像没有前两天那样和谐了……
大猫小猫的满月酒并没有大肆操办,就是两家亲戚,还有韩义及何潇潇的同学朋友。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开了8桌。
席间宾来客往,觥筹交错,韩义喝了很多酒,到后来也没看清谁敬的,杯到酒干。
没吃超级解酒丸。
他觉得没必要,大猫小猫一辈子就办一次满月酒,老爸还作弊,也太怂了。
等酒精上头、胃里翻江倒海之时,他才后悔不已。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
还是不会作弊!
“呕……呕……”
酒店装饰豪华、纤尘不染的厕所里,韩义蹲在隔间里大声呕吐着。
苏瑞尔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旁,递了两张纸巾过来,“你可以吃一颗解酒药的。”
韩义擦擦嘴巴上的涎液,喘息道:“不……不用”
“明明身体已经发出求救信号,为什么还要苛求它呢?”苏瑞尔问到。
韩义听到了,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是碳基生命间的一种特殊感情。就像每个细胞的细胞核里的dna都是基本相同得一样,这是一种血浓于水的感情,你不会明白的。”
“这样嘛……”苏瑞尔呢喃了一句,“我知道了”
“走吧”韩义扶着厕所门站了起来,走到洗漱台冲了把脸,又漱漱口,回了席间。
……
……
宝宝才刚满月,未免人多受到惊扰,所以单独开了个套间,由何家这边的女性以及保姆照顾。
此刻房间里,何潇潇看着大猫小猫红彤彤的小脸,显得很不开心。
韩家那头的亲戚,甭管是谁来了都要亲一亲。
女人也就算了,那些胡子拉碴、咧着黄板牙的大老爷们也来亲,气得她差点没发飙。
宝宝那么小,皮肤又那么嫩,不疼吗?
“哇…哇哇……”
“哦不哭不哭”何妈妈抱着小猫哄着。
跟女儿想法不同,何妈妈是医生,她对胡子扎脸倒没什么介意的,就是每次看到亲过后宝宝脸上黏着的口水很反感。
所以何家这边她明令禁止任何人亲宝宝,不管男女老幼。
“潇潇啊,要不你跟小义提一下,让他跟他爸妈说一声。”何潇潇二姑何向青建议到。
她跟娘家这头关系一直不怎么亲近,现在一直在想办法修缮。
何潇潇气哼哼道:“他喝的跟个醉猫似得,我怎么说啊!”
何妈妈说:“算了,反正过两天人家都回去了。”
何向青却不赞同,“那怎么行。你看他们牙垢那么厚,一年到头都不刷的,细菌肯定很多。宝宝这么小,抵抗力又差,万一传染上怎么办?”
娘俩心里本来就有些不喜,何向青这一说,更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