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阵炸响在奥尔科特山脉脚下响起,瞬间激起漫天的飞尘,迸溅开的碎石子激打在崖壁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
一公里外,穿着身军绿色迷彩服的黄浩然、手持望远镜观看着;等飞尘散开后,拿起对讲机说:“向建州,开工了。”
“收到收到”随着对讲机里传来回复声,山脉北面整齐排列的工棚里、走出数百人,浩浩荡荡,其中以黑人居多。
这些黑人工人25是图桑格族人,剩余的则是萨加拉塔其他地区闻讯赶来淘金的;
因为矿区被天义整个买下了,加上这边被武装人员严格控制着,所以他们只有两条路走,要么原路返回,要么留下当淘金工。
图桑格对此次合作非常重视,在合同没有正式签署前就已经开始平整道路、搭建工棚;
另外在制度管理上也非常严格,这里采用准军事化管理,没有经过允许,方圆数十公里内都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
当然,后面一项是天义要求的,说是防止有人破坏高科技冶金设备。
这个设备自然是挖掘机器人。
经过韩义再三考虑后,只使用了采矿机器人的“矿金分离”技术;
矿工把含有黄金的矿石放到履带里送入大型破碎机里,破碎之后由履带传输到采矿机器人膨胀开的腹腔内分离;
不需要经过粉碎、冲洗、筛选等步骤,也不需要添加任何化学药品,直接就可以得到含金量99999的“千足金”。
这也是韩义要求的,要不然就是100的纯金。
另外采矿机器人的运作过程只有酆三知道,而且只有他能进入总机室,其余人等包括黄浩然都没有资格。
此时在那个叫向建州的青年带领下,一群人来到了1号矿区,大型输送带已经开启,发出“隆隆”的响声。
数百名工人手抱肩扛,把大小不一的矿石送到履带上面,履带隆隆开动,很快运送到刚修建的大型破碎厂里。
“咔嚓咔嚓咔嚓……”
石头崩裂的响声就像雨打琵琶似得,传出足有二里地远。
……
距离破碎厂不远的工棚下,图桑格族长梅森·哈伯德,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矿石破碎厂,对于飘落在茶杯里的粉尘则视而不见。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天义“忽悠”到这里来,其目的当然没有他说的那么高尚;
什么拯救萨加拉塔于水火之中,什么“神的指引”,一切只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
哈伯德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心里很清楚,萨加拉塔没救了,非洲也没救了;
国外势力在这里盘根错节,就像水蛭一样吸食着这里的养分;而他的族人们懒惰成性,那种源自于骨子里的劣根性,根本不是一朝一夕间能改变的。
就像这座金矿,如果没有武装人员的守护,他们一夜间能把这里给搬空,一根毛都不会留下。
这些他清楚,那个东方小子心里也清楚。
所以大家算是一拍即合吧!
而今天就是验证那个东方小子有没有投资价值的时候。
花了这么大代价,不惜得罪其他势力,甚至冒着降低族内威信的危险,帮对方在萨加拉塔站稳脚跟,如果不能让他在最短时间内得到高额回报,那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咔嚓咔嚓……”
破碎声一刻不停歇。
……
全封闭矿金分离厂里,第一批破碎后还没有来得及粉碎的金矿石已经到来了。
同样穿着一身迷彩服的酆三,站在跟收割机大小的采矿机器人旁边等着。
“滴滴——”
采矿机器人连接履带的舱门打开,就像一只怪兽的巨口一般,那些传送过来的拳头大小的碎石头“骨碌碌”滚了进去。
在肉眼看不到的机器人内部,里面无数把黑黝黝的利刃在高速旋转着,把滚落进来的石头破碎成粉尘;
随后这些粉尘滑落进胸腔前半部分,里面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率震动着,把矿石里的金粉跟石粉分离开;
那些石粉通过管道全部“吐”到厂出去,而那些金粉则自动进入第三层,无数道射线在这些金粉上扫描过,金粉里的杂质就好像气雾一样脱离开。
这些说起来慢,实际上速度非常快,整个流程不超过10秒钟。
粉碎的矿石源源不断进来,然后被粉碎——分离——冶炼,周而复始。
……
被耳提面命的黄浩然,也不像刚来看原始人一样看这些非洲黑叔叔了。
贫穷让他们没有太多耐心去等待一项事业的发展壮大;
就像这座金矿,说是无意间发现,但是据老板所说,人家早就知道,只是一直在等着他们上钩。
如今钱也给了,合同也签了,设备也运过来了,要是不能让他们看到明晃晃的黄金、大块大块的黄金,搞不好明天就有人来取代他们。
两个小时后。
“黄总,金子出来了。”
“噢”和哈伯德一起坐在凉棚下等着的黄浩然,听到对讲机里的声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有多少?”
“你……你过来看看。”
听到对讲机里略带颤抖的声音,黄浩然心里一凛,目光朝那些游弋在矿场四周围的武装人员看了看,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他怕这些黑叔叔恼羞成怒之下、拿他泄愤,所以昨晚就策划好了两条逃亡路线,一个是朝东,朝马里逃窜;又或者向南,去往几内亚。
黄浩然也不敢在对讲机里问数量,怕哈伯德当场毙了他,僵笑着说:“好我来了。”
旁边哈伯德也站了起来,目光幽幽的看了眼黄浩然,把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行人在工作人员、以及武装人员的护卫下,很快来到提炼厂外面。
几个亚洲面孔,围在提炼厂外面,盯着门口的一块显示器看。
“黄哥,你快来看”看到黄浩然他们过来了,其中一个中国人兴奋的喊到。
见到己方人员的表情,黄浩然松了口气,笑问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