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和裕点点头,随后开门见山问:“听说潘先生为中国剑钢提供了百万吨生铁锭,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对!”胡德没有隐瞒。
他这次来就是趁着澳大利亚矿石大会寻找稳定买家的。
没办法,他“老板”要求尽量“低调”,再加上上次矿石被扣事件,所以现在都是找优质散客在公海交易。
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是符合韩义低调的原则。
说完胡德问道:“还没请教潘先生是哪家公司呢?”
“中钢。”
“啊……”胡德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中钢集团。
“胡先生不用感到意外,我们是很有诚意的……“
潘和裕这次过来也是瞎猫碰死耗子,原本也没指望对方能提供多少,只是希望多一个货源渠道而已。
胡德想了想说:“我们每个月大概能提供20万吨生铁锭及不超过50万吨的高品位矿石。”
“这样啊……”潘和裕无奈说:“也行吧。”
两者相加一个月70万吨,一年不过才800万吨,相比于十亿吨的需求量,实在是杯水车薪。
不过随即潘和裕也是想笑。
对方又不是必和必拓的老板,还能指望他解决矿石问题不成?
想到矿石,潘和裕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中国铁矿石储量高,但是品位相对较低,如鞍山和本溪地区累计查明铁矿资源储量120亿吨,保有铁矿资源储量100亿吨,但其品位在204到39之间,需进行精选后才可进行进一步冶炼。
国内重点冶金矿山的完全成本约为65美元吨左右。
但是国际“四大矿山”哈默斯利铁矿(力拓)、卡拉加斯矿山(淡水河谷)、纽曼铁矿(必和必拓)、奇切斯特中心(fg),62品位铁矿石到岸总成本才26-34美元湿公吨,差距显而易见。
感慨了一下,潘和裕问道:“价格呢?”
胡德报了个相比国际行家低了10个百分点的数字。
这下轮到潘和裕惊讶了。
这个价格再刨除海运及产出国税收后,基本没什么利润了,他搞不懂,对方利润到底从哪来?
玩笑归玩笑,但沈心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韩义会“特异功能”这件事。
回到岸上,沿着地基石铺就的路面朝住宅区慢慢走去,偶尔碰到穿着统一制式服饰的男人女人,沈心还是不怎么相信他们是机器人。
“怎么,沈姐不相信啊?”卢梦琳笑问到。
沈心点点头。
正好前面有个男性机器人,卢梦琳拉着沈心走了过去,然后比划了一下脑袋笑说:“能不能转一圈?”
在沈心目瞪口呆中,机器人脑袋转了360°,而且并没有顺时针再转回去,直接就走了……
沈心转回头,韩义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沈心此刻非常糟心,就是没着没落的,她想找个成语来形容一下现在的心情,但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想到了一个表情:以手扶额笑着哭!
沈心走到韩义面前说:“怪不得几年就闯出偌大的商业帝国,果然是个挂逼。”
韩义:“……”
随后心里又忍不住的想笑。
几十年建立起来的三观突然被颠覆,能保持沈心这样相对乐观的心态,已经算很难得了。
“挂逼就挂逼吧!但你不能否认我的努力,对吧?”韩义边走边说到。
沈心想了想,然后点头说:“确实。虽然创立伊始做事有些毛糙,但如果换个人处在你当时的位置,也不见得会做得更好。”
说完沈心好奇心爆发,问:“根据时间线来推算,应该是大四上半学期吧?”
“嗯。大四开学没几天。”
“开始的时候会不会很怕?”
“怕?我躲在被窝里使劲掐着自己大腿,才没让自己像杀猪般的笑出声。”
走在韩义右手边的卢梦琳,发出惨绝人寰的笑声。
沈心也是乐得不行,“也对,毕竟那个时候,你经济条件是不怎么好。”
韩义点点头,“大学几年,每天都在想到哪里赚钱。有时候躺在床上想想,感觉老天爷特别不公平,我家都那么穷了,为什么连一张好看的皮囊都不给我,要不然也能少奋斗20年啊!”
卢梦琳捂着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呦……我不行了……”
……
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