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气乐了,回头瞅了瞅陈辉和夏茂盛,说:“没想到遇上大哥了,操,我还想着花点钱差不多就得了,这特么还被讹上了。咋整?”
陈辉也乐,说:“你就不得给钱,扯犊子呢,给个基吧钱哪,刚给他多少?一百是不?操。”他从李光钊和杨长久中间挤到摊前面,在摊上看了看,伸手又拿了四个打火机,给杨铁斌李光钊杨长久一人一个,说:“一百块,五个,谁也不吃亏。”
他扭头对摊老板说:“你在太原街混十来年了啊?就你这样吐了反仗的磕碜不?尿性是不?你他妈就是皮子刺挠,操。”对小伟一摆手说:“行啦走吧,跟他扯个啥呀,闲的慌。”
那老板愣住了,虚了一下子,然后从摊上抓起一根支摊子的铁管敲着摊子的边沿说:“操你个妈崽子,跑我这诈营儿是不?抢是不是?我看看你今儿个怎么从太原街走出去。”
陈辉扭头就骂:“诈你妈了个逼。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来,不想干了和爷们直说。给你脸了。”
边上有人插话:“这咋的了呀操哄八火的,咋的呀?拥护啥呀?”
摊子老板拿铁管指着小伟和陈辉说:“他妈的不知道哪旯的氓流子,跑我这来诈营儿来了,拿我打火机不给钱就要走。他一起那个,那个记着没?前两天也来整过一杵,铁岭的是不?这是找人来找事来了呗?”
陈辉一脚就踹到他摊子上,摊子就是几根铁管支起来的,上面铺着薄木板,这一脚上去差点蹋了,摊上摆的东西哗一下子掉了满地,好在陈辉是从外面踹的,东西都掉里面去了。
“你还来劲是不?你还想干不?我兄弟没给你钱哪?你收那一百是纸啊?”
边上有人说:“一百块钱?你那是美元哪?赶紧掏钱完事,要不是然谁也别走。”陈辉扭头看过去,说话的剃着板寸,胳膊上刺着歪歪扭扭的一只老虎,这种纹身这会儿在东北这边挺流行的,是用三根缝衣针绑在一起,沾墨水扎的。
陈辉指着这个板寸对小伟说:“他是那边第三个摊,卖袜子那个,去给他砸了,操你妈能揽事是不?那你也别干了,你妈了个逼你出一次我砸一次。”边上一个女的扯着板寸就走,边走边骂:“给我回家,有你基吧什么事你跟着掺合,喝几口猫尿值当卖命啊。”把板寸扯回去了。
“扎乎啥呢呀?嘎哈呀都在这围着?都回自个摊上去,去去,都起开。黄老六,咋了?又闹哄啥?”一个声音从人群外边响起来,这么一会儿已经围了不少人看热闹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一脸严肃的走过来,后边跟着两个年轻人,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
摊主黄老六把手里的铁管往摊上一放,指着小伟和陈辉说:“秦所长,这几个外地的小子从我这拿了东西不给钱哪,还要砸我摊,你说我能不吱声吗?这大伙帮我围着呢嘛,要不早跑了。谢谢大伙啊,都回去吧,谢谢帮忙啊,这秦所长来了我就不怕啦,大伙去忙自己的去吧。谢谢了啊,明天我请大伙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