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把存折给单红梅看了看,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单红梅拿着存折翻了翻说:“也,可以啊,好几万呢,当兵这么挣钱吗?”
于秋收起存折说:“我当了六年兵,退伍一共就给了二万来块钱还多啊?这点钱干啥都不够。”
单红梅数着手指头说:“吃的不要钱,穿的发,住的不要钱,每月有津贴,完了退伍一下给几万,你还想咋的?俺们上个班住是自己的吃是自己的穿是自己的交通是自己的,一个月那点工资,要是不干了一分钱也没了,你还不满足啊?”
安丽华笑着说:“你可行了红梅,能那么比嘛,当兵挺苦的,天天训练啥事都得往上冲,而且就那么几年,回来连个工作都安排不了。”
单红梅吐了吐舌头,把钱递给刘尚月,刘尚月收了钱把收据填好递给于秋说:“这个收好,跟左红上去就行了。”左红拿了钥匙站起来说:“走吧,在三楼。”
于秋拎起包裹,单红梅问:“你都带的啥呀这么大一包。”
于秋说:“衣服,一点吃的,都是家里给带的,不带我妈不高兴,等我安顿好了给你们拿点吃。”跟着左红上楼去了。
三楼男生宿舍,左红开了门进屋打开灯说:“就这里了,你自己随便找地方就行了。厕所水房都在走廊顶头,热水拿暖壶去锅炉房拎。锅炉房的热水不能喝啊,喝的那有饮水机,空了直接灌自来水就行了,里面带过滤蕊的。”
于秋放下包裹来回看了看问:“行李呢?”
左红抬脚踢了踢床下说:“柜子里,一人一个柜子,柜子里的东西都是给你们的,到时候自己弄个锁头锁上就行了,你自己收拾,我下去了啊。”扭头出去了。
左秋掏了根烟点着,来回看了看屋里,大木通铺,上面铺着一层地革,收拾的挺干净的,屋里暖气很足,估计只穿秋衣也不会太冷,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木头的清香味。
叨着烟蹲下来看,床下面整个封死了,是一排抽屉。抽开一个看,抽屉相当长,分成前后两隔,前面放着毛巾牙刷牙缸,后面放着被褥,全是军用款式,给了于秋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抬头瞅了瞅,算了,就住这第一个吧,于秋把行李拿出来铺好,完了把自己带的衣服啥的拿出来摆到抽屉里,收拾好了往床上一躺,抻了个懒腰。
于秋扭头看过去,问小伟:“欧米茄a?”
小伟点了点头,于秋说:“牛逼。我还头回看着这色的,以前开过蓝的和灰的。”
小伟问:“以前干啥的?”
于秋说:“刚退伍,以前在部队上开过二年车。”
小伟说:“那咋不接着开车呢?开车活不是挺好吗?”
于秋抓了抓头皮说:“开车是行,那也得有车开呀,这工作都找不着呢,退伍兵太多了,俺那地方小,等着安排分配的太多了,我琢磨着干脆自己寻摸点事得了。我在吉北看过几个培训班,就是混钱的,正好那天看着你们这广告了,我觉着公家开的能行,就跑过来了。”
小伟笑着说:“结果来了一看还是私人的,是不?进屋。”两个人进了饭厅。
老关头这会已经要吃完了,小伟妈给他打了碗热汤。
大家坐下吃饭。
于秋对小伟说:“看了一圈,比我想像的要好,真公家干可能也没你这弄的好。”
小伟大口吃饭,问于秋:“想学啥?”
于秋说:“本来来之前想的是学厨师,回去弄个小饭店啥的,这会儿有点纠结,我觉得那西点班也能行,关键是这玩艺儿现在俺那没有,干人没有的机会不大嘛。”
小伟说:“确实没有,现在整个东北干这个的也少,像样的几乎没有,不过这玩艺儿有点贵哟,你那边的消费能力能跟上不?”
于秋说:“俺们那块还行,驻军多,紧挨着吉北市,离黄龙府也不远,城市这块看上去应该比龙城这边还强点。”蛟河不太出名,不过在吉北省算是大市,紧挨着吉北市。吉北市是吉北省名称的来源,是吉北省原来的省会城市。蛟河驻军很多,坦克团炮旅野战部队,把整个市境占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