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说:“刘哥,我小伟,你这会儿有空不?”
刘穗说:“这会儿没事,咋了?你在哪呢?”
小伟说:“我在饭店这呢,里面有两面墙是后来用木板堵的,我找人打开了,里面是原来的一个撕零布,有不少文件书画报啥的,二楼有审问室,有几间屋都锁着的我没打开,还有个三楼是会议室,这下这房子的面积到是对上了,有那么大。”
刘穗呆了一会儿说:“这样啊?哎哟,看样老车都不知道这事呢,那你打电话是啥意思?”
小伟想了一下放低声音说:“刘哥,后面我一进去这心里就不得劲,汗毛都往起炸,那屋里墙上和地上全是血啊,一楼有镐把和刺刀上面也有血,我总觉得那几间屋里有啥东西,你能叫一下秦局不?让他们过来看看呗,万一有啥不好说的事有他们在也就没事了。”
刘穗问:“确定是那时候的撕零布啊?原样?”
小伟说:“确定,东西啥的都是原样,后面一直就没人进去过,这边隔死了,后边院里开的门也拿砖头砌死了的,所有的窗户全是砌死的,从外面看根本啥也看不出来。”
刘穗说:“你在那等着。”小伟答应了一声放了电话,和吴哥打了声招呼回到饭店这边。
牟丽娟说:“还有啥事没?我孩子放邻居家了,没事我们就回去了。”
小伟掏了一百块钱递给她说:“没事了,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你收拾好就行了。”
牟丽娟说:“不用花钱,这也没干啥。”
小伟说:“拿着吧,请这两兄弟吃顿饭,还能让人白跑一趟啊。”把钱硬塞到牟丽娟手里。
二楼拆出门洞的位置和大小跟一楼一样,就是层高矮了下来,比楼下能低了一米多。
门洞往里面一走还是横着的一间房间,不过再往里没有大厅了,而是一整排房间,最里面楼梯连着楼下,楼梯对面是一个卫生间带着一个仓库模样的小房间。房间的门只有一间是敞着的,剩下的都锁着,到是有窗,用手电筒往里照能看见散落的文件,倒在地上的文件柜以及老式办公桌。
有两间房子挡着窗帘看不到里面,然后就是敞着门那间,里面是空的,不大,十几个平方,一面墙上糊着那个时期的报纸,上面又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用白纸写的红字。另外两面墙上斑驳不堪,墙上手印脚印,还有一些斑点,吴哥拿手电照了照说:“这是血呀。”
地面上也有,能想像出来当时现场的惨烈,这应该是当时的一间审讯室或者关押室。
楼梯往上还有一层,那大姐看来是真上来过,不过楼梯只有一阶,就是比一楼到二楼少了一个缓步台,一上去就是一个小平台,一道锁死的门。
吴哥拿手电照了一圈回头问小伟:“砸开不?”
小伟回忆着那个大姐的话,她好像说这上面还有一层,不比楼下小,但是没说有门,这应该是后来才弄的,听到吴哥问,小伟摇了摇头说:“算了,今天就这样吧,大概知道啥样就行了吧?”
吴哥说:“都到这了不看看啊?里面我感觉能挺大的呢。”
牟启庆也说:“砸开吧哥,都拆到这了不看一眼总像缺点啥似的。”
小伟看着那道门想了想说:“那就砸吧,看看吧。”他心里隐隐的有点不安,其实是真不想打开这道门,也说不明白是因为什么。
吴哥拿钉起子过去几下就把挂着的大铁锁给弄了下来,拿钉起子一顶没顶动,手上加劲,门晃了一下,慢慢的吱哑着被推开了。
手电光照进去,只见里面摆着一些桌椅,明显布置的是一个会场的样子,最里面堵头是主席台,上面歪歪扭扭的摆着几张桌子,上面还有一个老式的铁壳麦克风,主席台背面墙上挡着红色的幔子,上面挂着两幅巨大的伟人和接班人的照片。
舞台上方横着拉着一条红绸布,上面贴着白纸,白纸上用红色毛笔写着安东市振兴革命军撕零布誓师大会。屋里的窗户也全部用砖头砌死了,没刮白灰用报纸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