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还有点不好意思,说:“不是上学,是住院。我爸的勤务兵,早就退伍了。那会儿他对我挺好的,有一次家里来信我看见他哭,问他也不说,我就去偷他信看了。不少呢,我当时全部的零花钱,二百多块呢,完了还让我爸削了一顿,我说钱丢了。”
小伟问:“你怎么不说呢?”
王刚说:“说了谁信哪?估计削的得更狠。”
郝大伟在一边说:“这哥们也是个硬气的,这钱来的也不容易,正。”
小伟说:“人只要能管住自己挣钱的道道和机会都不少,就看你能不能咬住牙,不经历过程就想享受就想挣钱那就是做梦。可惜就是做梦的人太多了。”
王刚问:“也包括俺们呗?”
几个人都笑起来,小伟说:“你们这不是开始创业了嘛,不晚,过上一两年你们就知道了,那钱花着才硬气。而且也长久。跟你们说啊,每个月给自己发工资,除了工资以外的钱都不要动,存起来。你们要是能做到,那你们这个朋友我就真认了,咱们从头处。”
王刚问:“开多少啊?挣钱还不能随便花呀?”
小伟说:“这点钱才哪到哪,想挣大钱就得有资本,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积累资本的过程,现在花了以后永远你们也就这样了,明白不?那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处?就算将来我愿意和你们处你们自己好意思不?”
李卫兵咂摸了一下点头说:“到也是,一个钱花不完一个穷的叮当响也确实没法处下去。”
王刚有点纠结,问:“那一个月开多少啊?”
小伟说:“够正常花用就行了呗,二千,够你得瑟了吧?”
米志奇接着说:“就是兴城这边太偏了,有点遗憾哪。你这楼要是建在奉天,也不说奉天,就是在冰城或者喜都那都又不一样了,关注度不同啊。其实知名度高了对你们自己也有好处。”
王刚接话,说:“那就去喜都盖一个呗,也不算什么大事。”
小伟笑着说:“我还想在奉天盖呢,哪来的地方啊?”
王刚说:“你说别的我不知道,说盖楼我还真明白点。你盖不盖?盖我帮你在喜都弄个地方出来。”
小伟问:“在哪?位置偏了不行。”
王刚指着李卫兵说:“就那个那个,谁,记着没?他那块是哪来着?”
李卫兵说:“七马路。那边还行,离车站也不远,在宽城和南关之间。”
王刚说:“对,七马路。我跟你们说,遇到个能人,以前也没听说过,就一普通人,穷的要饿死了跑星加坡去了。去年回来了,怎么样?自己盖大楼。就在七马路那片。当时我们都跑过去看去了,还有谁的想弄他一下,叫大伙劝住了。他那钱不好碰。”
张军比较了解这些人,和熟人要面子讲义气,但是对外面就是欺辱压榨什么都干,像这种普通人能盖楼的事他们上去咬块肉下来太正常了,反而是这种放弃很不正常,问:“怎么了?有根啊?”
王刚说:“有个毛的根,他那点儿关系唬唬老百姓还行,上不了台面儿。关键是特么这哥们手里的钱是特么死人钱,有点犯忌讳。”
大伙都来了兴趣,都抬头看着王刚。
王刚说:“这个死人吧,哪都有自己的风俗,对吧?星加坡那边的风俗挺特么古怪,死人不能坐电梯。那边和咱们这不一样,发达,高楼多,死人得从上面一直背下来,中间不能停,不吉利,各家就在门口塞小费让背尸的快点走。这小子在那边就是干这活的,”
李卫兵说:“这个其实是小日本的风俗,星加坡不是让日本人占了那么多年嘛,就也这样了。这活不少挣,这小子在那边三年弄回来四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