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区里的小检察长,还是个副的,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把话递到这个办公桌上来,能不经调查取证就给事情定性,还偏偏就有人相信。
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等结果,各位,我老刘说句不该说的,这事我要个公平,谁背后整什么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带兵砸了他全家。”
全书记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秘书说:“问问小柳来了没有?”
秘书到一边打电话,过来说:“书记,柳厅一早去大联了,这会儿还在路上。还有,电业陈局长也去了,说是检查工作,已经快到了。”
全书记拍了拍脑门,对岳省督说:“我看咱们这边先这样吧,等个结果出来。你马上通知大联那边全力配合。你跟他们说,这件事情,谁身上出问题我找谁,帮别人绑官帽子,先小心自己的。老李,算了我打吧,先散了,我去打个电话。”
全书记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响了几声,那边接起来:“喂?哪位?”声音中透着股疲惫。
“建国?我是你全哥,事情我也是刚知道,正在和班子商量呢,说是你过去了,我这又赶紧散会来给你打电话。建国啊,你可别冲动啊,我保证,保证用最短的时间给你个说法,行不行?”
老陈说:“书记言重了,事总有结果,该谁的就是谁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这就是赶巧了,就是没这事儿我这几天也要下来一趟,顺便吧。”
全书记说:“你先答应我别发火,行不行?小柳就在你后面,事情让他来调查处理,可以吧?小柳你总能相信吧?我给你保证,公平,公开,一查到底。”
老陈说:“哥,有些事啊,该管管了。”挂断了电话。
全书记说:“建国这边你找我有什么用,找老李啊,他们关系好。人家两口子,两个垂直部门的主管领导,一个管钱一个管电,搭理咱们咱们是省督书记,脾气真上来了不搭理咱们,咱们能怎么的?还得让老李上,他们是战友嘛,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推,嫌我头发掉的少了啊?”
岳省督说:“一会儿,怕是吉北那边得来电话要说法呀,这个,得你出面吧?我怕是不够用。还有,小陈那边,你打个电话吧,行吧?我再找老李说说。”
全书记说:“这事麻烦哪,你没抓着重点,你看着,一会儿军区这边,老刘得过来和我蹦,这边才是不好答对的主。算了算了,通知一下,开个临时会,有什么事在会上说,大伙都听听,省得咱们俩像地下工作似的,他们要闹就大大方方到会上闹吧。”
岳省督说:“也好,吉北那边也要给个让人满意的说法,要不然以后也是麻烦。听说就那个最重,整个脸都打肿了。”
全书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你能这么一大早来找我,就说明事情没这么简单,你呀,我明白你的意思,政法口的事情你不想沾,都是巨禄的老下级,那咱们就会上解决吧,有什么说什么,我来拍板儿。”
岳省督当初上任的时候,轻车简行的三个人就过来了,结果刚进省境就被当地派出所给了个下马威,被铐在暖气管上几个小时,还被打了,所以对政法口就一直不太感冒,也不轻易发表什么看法。辽东公安系统在90年代初大整顿也和这个有直接关系。
九点,在家的常委们来到省委小会议室开会。
“今天主要就是这么个事儿,大家都说说看法吧。”全书记主持会议,介绍了一下情况。
刘将军把帽子摘下来放到面前桌上,说:“我说几句。”
全书记看了岳省督一眼:怎么样?我说得蹦吧。要知道军区在常委里例来都是极少发表什么意见的,是有名的举手常委,一般都是跟在书记后面举手。
军方是标准的书记党,谁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就跟着谁,这是政治正确。
“这事呢,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地方上完全就能处理,可是就这么个小事竟然让我们这些人正经八百的开会,开常委会,一下子党政军,临省都扯进来了,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