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响起,陈辉说:“还是咱家的蛋糕,看来蛋糕店开到这边来生意能好啊,这边外国人多,而且外国的东西也多,外国的风俗在这边很有市场。”
刘洪亮说:“那肯定的,这边原来生活的本来就全是外国人。你看这饭店,稍微有年头的一般都是外国饭店。”
陈辉说:“外国饭店一般应该有蛋糕卖吧?”
刘洪亮说:“哪还有。和咱奉天一样,原来的老外都跑了,东西都改国营了,都是中餐,什么外国饭店?后来改革开放,有一些地方又请了外国厨师回来,不过大多也就是做做样子,煎个鸡蛋夹个面包,顶大天弄个牛排就算是西餐厅了。”
小伟笑着说:“胡扯,你说的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现在的外国饭店都有西式糕点,不过不对外,没有专门做大蛋糕的。以后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夏茂盛说:“无所谓,他又不可能把店开出来。”
婚礼典礼结束了,新人和亲友们去马路对面的饭店去摆酒席,小伟看见那个新娘狠狠的掐了新郞好几下,瞅着都疼。
这边,主持人还在说着:“朋友蒙,现在系沈谋习代?沈谋都在进暴,偶们的西想也要跟上习代,也要进暴。西系婚你,系你保证不后伟的选择,我们胡满蒙婚庆公西将蒸成的为里服务,用偶们的真西换来你开森的笑脓,也祝胡天下所有的新仍美蒙幸胡。
大家记做,胡满蒙,一切美吼都在胡满蒙婚庆公西。”
明显新人两家的亲友已经全走了,在这也呆不下去,太丢脸了,要知道东北人那是宁可流血也要争个面子的,所谓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这今天让这主持人弄的脸丢大了。
不过到是真的开心,亲友里大部分人也是乐的不行不行的了,看热闹的都乐哭了。
婚庆公司开始收拾东西,留下一地笑的东倒西歪的人在风中颤抖。
陈辉眼泪都出来,坚强的搂着夏茂盛保持站立姿态,对小伟说:“我的妈呀,同肛共苦,天残地久,幸胡快落。哈哈哈,这个事儿我能笑一年,哈哈哈哈。”
夏茂盛搓着酸疼的脸说:“幸好小红和陈晓没来,估计来了得背回去。哎呀,这脸酸的。哈哈。”
从市委出来,小钱儿代表田书记把四个人送到大门外,指着南边儿说:“顺着这条路往南走两百米就是索菲亚教堂,你们可以过去溜达溜达,看一圈儿。”
四个人告别小钱儿顺着兆林街往南走,陈辉问:“小伟,心里有底没?”
小伟说:“没事儿,要干也是明年了,让王工在这边坐镇,再让设计院过来几个人蹲点儿。施工队从奉天调过来,这边人我不太想用,也不太敢用。”
夏茂盛说:“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儿,桥老四刚死,谁还往枪口上撞?再起来也是几年以后的事儿了,我都不耽心。”
两百米,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田书记说的地块整个是个u型,教堂正好含在嘴里。几个人围着地块转了一圈,大部分能看出来是公家单位,有一部分住宅,有个小公园,两个小广场。
转回来,四个人来到教堂这边,抬头看着教掌黑绿色的拱顶,陈辉说:“你们说,毛子为什么这么喜欢绿顶呢?好像奉天大联那边也是绿的,这特么感觉多别扭啊,绿帽子啊。”
刘洪亮指着一边说:“哎哎,你们看,那是结婚不?”
四个人扭头看过去,还真是结婚,应该是借用了这边的场地。
四个人走过去看热闹。
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一场西式婚礼,新郞穿着西装,头发用发胶抿的像牛舔的似的,新娘到是还可以,穿着白色的婚妙,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
这在这个年代可是相当时髦的事情。
教堂的空地上搭了一个临时的小舞台,一大群人围在下面,小伟四个走过去站在后面看。
陈辉说:“外国人结婚好像都在外面哈,典礼在教堂,好像有神父提问什么的,比咱们简单。”
夏茂盛说:“风俗习惯不一样,不是一回事儿,咱们这传统多少年了。”
刘洪亮跷着脚看了一圈说:“没有神父,有主持人,这是咱中国人自己办的洋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