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倒在王婶儿身上开始乐。
张兵说:“不是,是九十真高了,像几何和物理,有时候年组最高分都达不到九十。不信你去学校问。有时候那老师出题可难了。”
小伟说:“也行,那咱们就按排名来吧,打底是班级前十五,行吧?二十块。别的不变。”
张兵想了想问:“那,逢年过节的,有奖金不?你给你们工人发年奖发好几百万,你亲弟弟这连二百也没有啊?”
小伟笑着说:“给工人发奖是因为他们帮我挣钱了,你有啥贡献了?”
张兵说:“你一天到晚在外面忙,我在家陪着我爸我妈算贡献不?你看看,来县城两天,我陪着我妈和王婶吧?你陪啦?”
小红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开车的王继伟说:“张兵这嘴,太厉害了,将来看样也是个能行的。什么话都能接上,还能跟上。”
小伟妈说:“我这三个崽啊,一人一个脾气,老大大气,老二心眼多,这个老三就是滑,能白话。”在张兵头上搓了搓。
小伟笑着说:“要不小兵,你以后在家也算上班得了,我给你发工资,行不?”
张兵来了兴趣:“咋发?”
小伟说:“不耽误学习是前提。你帮家里干活就算钱,行吧?扫地,收拾屋,刷碗,给爸妈跑腿,喂狗喂鸡这些,干不?不能惹爸妈生气,惹一次扣一个礼拜的。”
张兵伸出右手握了握拳头:“这些算个啥?不干。”
小红问:“为什么不干啊?挣钱不好啊?”
张兵说:“我还是个孩子,得学习,不能因为别的影响学习。”
小伟妈说:“你是怕惹我生气钱扣光了白干活吧?”
张兵无奈的说:“主要是你老人家这脾气,实在是神鬼莫测呀,防不胜防。”
车拐个弯进了村子。
冬天,路河田地已经混成一片,根本分辩不出来,一片苍茫。房子像一坨一坨的发面馒头,被大雪盖在下面,家家户户的烟囱上都冒着青烟,丝丝袅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