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三天后就是三天后,推迟固然不好,提前也是没商量!”乌鸦板着脸一副送客的表情。
武松看得心里发慌,明知道徐妈妈上来是在说卖白玉马的事情,只要乌鸦答应了,自己把高联和知县带到现场,捉贼拿赃,潘金莲马上得救,可这乌鸦还臭着脸,真是把他急死!
“哼!”徐妈妈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乌鸦会来这一套,好,老妈子也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倒是开个价钱吧!”
“一千五百两!”
“老乌鸦,你别以为老娘不知道底细,做你们这种交易的,就算敲竹杠,也是按实价七成,算起来也有二千一百两黄金,你一下子自己吞了六百两,我是如何能向小咳咳,向卖主交代,一口价二千一百两黄金,你不愿意,算了,就照旧日子去吧,大家一拍两散!”
“请!”
乌鸦站起来,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徐妈妈气得满脸通红,一脚将凳子踢翻,大步走出茅寮。
武松比徐妈妈要气上十倍,冲出厨房就要拳头伺候乌鸦,老鼠一把抱着他,笑道:“都头息怒,稍安勿躁,这事已经成了!”
“他把徐妈妈赶走了,还成个鸟!”武松气呼呼的说道。
“都头你有所不知。”老鼠将武松拉近厨房,低声笑道:“瞧这婆娘的架势也非第一次做这种买卖,岂能不知道行情和叔父的性格,她此行,要急着出手,主动权在叔父那,婆娘也知道,要是叔父不狠狠敲她一笔的,她倒是会怀疑,这种事,买卖双方都是极为小心的,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宁愿不做这个买卖,也不会冒一点风险,这买卖看似简单,实际是将自己的脖子放到利刀上,一不小小心,小命不保!”
“你是说徐妈妈还会回来?”武松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潘金莲和自己的性命都放在乌鸦这场赌博上,没有说不担心的。
“一定回来!”老鼠胸有成竹,继续给武松派定心丸:“这白玉马是贼赃,也就是说是无本钱的买卖,卖一两银子,也是赚的,何况一千多两金子,婆娘能说出我们行当的术语,来之前一定跟主人商量好,他们的底线,是在七成的基础上,减去一百两黄金,这一百两就是叔父赚的!”
武松听了心里是安稳了不少,可仍旧有点惴惴不安,说是那样说,要是这徐妈妈没有老鼠说的那样精明,一气之下,跑回家了,那这单买卖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