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不住倒退,大声呼救,却撞在床弦,倒在床上,慌得她连忙挣扎起来,惊惶得如受伤的小白兔。
西门庆看着潘金莲满脸通红,粉腮带汗,秀眉紧蹙,杏眼含泪,朱唇微张,吐着芬芳,不禁热血沸腾,浓浓的情浴充斥全身。
他跪着慢慢前行,喉咙发出“咳咳”之音,嘶哑着声音说道:“娘子此间不会有人,你不要枉费唇舌!”
“小人为你,散尽千金,办此寿宴,大有当年幽王搏红颜一笑,点燃烽火的风流,吴王可为西子倾国,小人也可为娘子倾家,娘子,你便依了小人吧!”
潘金莲看着西门庆如饿狼般的眼神,心中一阵绝望:“此时真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便是死也不会失了贞洁,愧对二郎,二郎,你我有缘无分,来生再见!”
她随身带有针黹包,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便插进去,西门庆见状心中大惊,他也是练家子,手疾眼快,随手将鞋子一扔,“啪!”打中潘金莲的手,她手上一滑,在粉嫩的脖子上留了一条嫣红的血痕。
西门庆一把夺过剪刀,跪在床边,吟笑道:“小人就是喜欢娘子这股倔强的性子,娘子,你看,你香汗淋漓,哎呀,还流血了,让小人替你拭抹!”
潘金莲从针黹袋拿出几根钢针,对准了自己的眼珠,凄然一笑:“西门庆,你所觊觎的不过是我的容颜,可我这容颜只会属于武松一人,当下便刺瞎双眼,划破脸皮,也不留一丝姿色给你这畜生!”
翠红楼内,陈二狗在那厮混了几天,每天买醉,醉了便由姑娘扶到房间休息,老鸨也不管,她深谙男人的本性,都只有一腔怒火,过了便过了,千万不要撞到火头上。
这天陈二狗终于是百无聊赖,也是憋不住了,找了老鸨,说道:“妈妈,你说大郎那样是对是错,是不是将小人的良心当成了狗肺?”
“大郎与你的是非对错,老娘懒得去评论,可你对于武都头却是错的离谱,出身烟花的姑娘尚懂得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才有了自古侠女出风尘之说,你答应了武都头的事情,却是没有做到,有何资格去说大郎不对!”
老鸨的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陈二狗立刻跳了起来,给老鸨行礼道:“谢谢妈妈点拨!”
说完便带了六名弟兄,直奔武大郎烧饼,到了那,大门紧闭,贴上一张红纸:“东家有喜,休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