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之时有言语留给你。”
“快说!”
“她的事你便如此焦急吗?”李师师脸有不快,武松苦笑一下,不再追问,良久,李师师叹了口气,从瑶琴下拿出一块斑驳的竹子,说道:“这是婉霏送给你的。”
武松接过竹子,这竹子跟一般的竹子无异,只是上面有点斑点,如同泪痕,竹子上也没有留有片言只字,不禁狐疑的看着李师师。
“亏她还说你文韬武略,看来是情人眼里是潘安!”李师师嘴角一掀,带着一点嘲弄:“这竹子叫湘竹,当年娥皇女英姐妹相约嫁予舜帝,成一时佳话,舜帝在君山乘龙飞升,姐妹二人不禁流泪,泪水撒在竹子上,成了斑点,便是这湘竹了,婉霏曾到阳谷县,知道你昭告全县,跟潘姑娘的事情,她思潮起伏,还是不能将你遗忘,奉上此竹,便是想效仿当年的娥皇女英,她临走时让我转告,你若有心,便到沧州柴家相会。”
武松听了,十分唏嘘,柴婉霏以大周郡主之尊,情愿跟潘金莲共侍一夫,可见她对自己情深意切。
“谢李姑娘转告,武二告辞!”
“你”
咚!
瑶琴的一根琴弦断了,武松的心随着琴弦一荡,叹气道:“可惜了,那么好的一把瑶琴,换上新弦又得重新调试。”
“瑶琴再好,也不过弹给知音,这里若无柴婉霏,便不会有武松来,断了便断了,没什么可惜的。”
武松听得她语调幽怨,不禁苦笑:“这姑娘说话是假还真,令人总感觉她有情意,这种若有若无的情感,怪不得令那么多的风流才子为之折腰,我可不能当真,否则又被戏弄,真是枉做小人。”
“武二第一次来烟月楼不就是冲着李姑娘一人么?”
“噗,这倒也是!”李师师转嗔为喜,悠悠道:“你就不能陪我聊聊天吗?不聊潘姑娘,不聊婉霏,天马行空,什么都可以。”
武松心念一动,倒真有事情要问她,便坐了下来,问道:“武二唐突,今日在姑娘闺房外窥探,听得那老鸨说什么黑三郎,你又说宋江,说的可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