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又很自鸣得意。
刚才,他之所以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呻吟,就是在等待此刻这个最佳的机会。
现在,机会终于来临了,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他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绕过去,绕过去……
五尺,四尺,三尺,两尺……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近得几乎已经可以看到了落拓男子脖子后面的那根大动脉清晰的脉印。
他知道,此刻,只要自己手中的刀朝着这根大动脉狠狠地砍下去,那么,以前所发生的一切麻烦将会立即消失。
想到这里,他的刀便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举起……
他把浑身的力气都凝聚到手中握着那把弧刀上。
他在各方面想的都很周到,就连拿刀的方式也很到位,可是,当他举起他的花间弧刀打算砍下去的时候,落拓男子却突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而他的那把连鞘的黑色铁剑的剑柄不知道怎么便从胳肢窝的下面伸了过来。
正好捣在了那采花使的胸口上。
采花使的身体突然一麻,手一松,刀便落了下来。
而他的身体也跟着后仰了过去,只听得“噗通”一声。
他的人掉下桥去,在水里面不停地扑棱着。
落拓男子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重新灌了一口烧酒,冷哼了一下,看着在水里扑腾个不停的黑衣人,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哈哈大笑道:“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
他一边不停地摇头,一边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开一条路,朝着他们停在那里的两顶轿子走过去。
这些采花使们采花的轿子虽然很轻很小,可是,却又很华丽,浓妆艳抹地打扮一番,就像是用来娶新娘子的。
只可惜的是,轿子里的坐着的“新娘子”不但没有一点儿喜庆的样子,反而在不停地摇晃着,像是发冷的人在打摆子。
她是害怕。
刚才外面的情景,她虽然被捆着手脚动弹不得,可是,却能够听出来个大概。
有些人挡住了这些“采花使”们的去路。
她可不敢奢望有人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