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只有两个人在看守。
虽然人手很少,可是,他们却相信,绝对不会有人能够从巨豪轩的地牢里将这两个犯人救走的。
先不说地牢的入口极其隐蔽易守难攻,而且,看守的两个人也算得上是江湖中五品以上的高手。
要不然,温八也不会将看守重犯的责任交给他们。
这两个看守似乎对温八交给他们看守重犯的任务很是不满,他们觉得自己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他们跟着温八爷是想做大事的,可不是过来当牢头儿的。
所以,他们将兵器别在裤腰带上,一边大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边投骰子赌钱。
输的那个人,脸色像鬼一样难看。
而赢的那个人,则高兴的像是见到了神仙大爷。
两个人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喝酒赌钱上,所以,连闻停远走了进来也没有注意到。
闻停远没有拿着那柄象征他草根身份的铁剑。
肩膀上扛着的,是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刀。
他扛着刀,径直从那两个看守的身边走过去,朝着关押着江丰和宁守信的囚笼走过去,一边走一边笑,笑得懒洋洋的,笑得一脸的不在乎。
他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用刀哗啦啦地拍着囚笼。
拍一会儿,冲着江丰和宁守信叹一会儿气。
也不知道是在骂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最后,才道:“唉,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呀,真是没用,人家说牛皮灯笼点不明,依我看呀,你们简直无心蜡烛,不止点不明,干脆没法点呀,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简直都快要把我给气死了。人家温八爷呀,是什么身份,你再看看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又是什么身份,要家世没家世,要身手没身手,你们甚至连饭都没有人家吃的多,你们凭什么夜探巨豪轩?你们凭什么对付温八?尤其是你江丰呀。在你们四个之中,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稳重最有头脑最会动心思的一个,可是现在看来,都是一路货色。当时,如果不是马面及时出现扰乱了温八的注意力的话,这个时候,你们恐怕早就已经身首异地了。温八本来已经打算带我去见大老板了,可是,被你们这么一闹,不仅见不了大老板,甚至还引起了他的疑心。如果我不是答应了你姐姐青衣照顾你们的话,我呀,真心撒手不管你们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真是气死我了。”
江丰和黄衫少年虽然昨天晚上挨了他一耳光一脚,可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才知道那都是闻停远保护他们的一种极端手段。
他们也知道自己此次的行动有点儿鲁莽,所以,就那么往那一站,任凭闻停远啰哩吧嗦地骂个不停。
两个看守此刻才发现有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