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从墙角的泥洞里掏出一瓶酒。
他用嘴巴咬掉瓶口的塞子,举起来,看着伤口,要倒下去。
——没有狂犬疫苗,只好用这个来消毒了,只希望天灵灵地灵灵将世间的一切病毒都杀干净。
可是,举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敢下手。
——疼呀!
最后,他还是咕咚咕咚先将自己灌了个半饱麻醉了自己的意识,这才一咬牙将剩下的酒一口气全都倒在了伤口上。
将伤口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粘在伤口上的衣服被酒浸湿,再往下扯的时候,就没了撕裂感了。
可依然很疼。
疼就疼吧,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些绿色的药粉在伤口上,然后,扯开一条白布,一点一点地细细缠好,绑扎牢实。
幸好是咬在大腿上,包扎起来不费事。
他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刚想迷瞪一会儿,突然听到外面有声响。
——谁?
他轰隆一声从地下爬起来,想去外面查个究竟,可随即干嚎一声倒了下去。
——碰到伤口了。
他这个样子,估计即使出去碰到敌人,也只有挨揍的份儿,别丢人现眼出去了。
他忍着痛,一点一点地往角落的阴影里挪。
他给自己所找的理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