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副架势,剑三十只觉得浑身又冷又麻,就像是有一万只苍蝇在冲着他嗡嗡乱叫,两万只毛毛虫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似的。
他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所以,他赶紧拿起竹筒,喝了几口酒,压压惊。
这次,他是真的要压惊呀。
这种场面,晚上很容易让他做噩梦的。
但是,紫衣呢,却完全不管这些,一头扑到他的怀里,两只手攀着他的脖子,一副撒娇小母狗的样子,娇嗔道:梅梅呀,你怎么不理我呀?嗡,你怎么不看着我呀,你是不是生在我的气呀?
剑三十被她勒的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只觉得喉咙处猛然被堵了一下,刚刚喝下去的那口酒差点儿又给呛出来。
他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有挣扎开,只好不停地摇头道:不是,不是呀,你赶紧放手好不好?我快要死了。
紫衣却全然不管他被勒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仍然冲着他撒娇道:不,不嘛,你快点儿告诉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啦?上次都是我们家的那个老鬼胡说八道的,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呀。
剑三十被她攀得真的要透不过气来了,只觉得两只眼珠子正在突突地往外冒,两只手不停地挥舞着,大声道:不,不,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呀,我正闲得无聊的,不知道怎么着你来啦,让我连个心理准备也没有。你快坐呀,我请你喝两杯,好不好?
听到这话,紫衣立刻笑了起来,拉着他就要往外走,一边拉,一边大叫道:喝酒呀?好呀,好呀,我家里有好多好多的酒,还有好多好多漂亮的女人,随便你挑呀,那今天晚上你就挑我好不好?
大庭广众之下,她这样抱着剑三十的脖子,又这样打情骂俏,还主动邀请人家上床,实在不像个样子,甚至连甘老二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他猛然一拍桌子,冲着紫衣大声道:喂,喂,喂,别再说废话,明明是我先来的,要邀请回家喝酒应该由我先邀请的。
紫衣扭过头来,立刻转换了一副母老虎的嘴脸,冲着他大叫道:你邀请?你们家里有女人吗?跟你回家干吗?难道是跟你回家上床呀,哼,真是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他和我什么关系呀?
剑三十趁机挣脱开来,觉得这个时候不说话实在不行了,便赶紧红着脸粗着脖子跟她划清界线道:哎,不好意思呀,我跟你好像还没有什么关系吧。所以,你不要乱说呀,这样对你我的名声都不好,对不起,请让让。
说着,走到窗口,不停地喘着粗气。
刚才,他差点儿没让紫衣给勒死。
这次,要是真的跟她回去的话,即使不死,恐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