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苦着脸,点了点头,道:对,我承认我是不中用,可我真的是红巾大侠呀。
剑三十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他忽然转过身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叫道:这个时候,你还敢说谎?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江丰最害怕他生气的样子,只好忍气吞声,软了下来,道:好啦,好啦,我只好硬说自己不是喽。
金钱帮议事大厅里的灯还亮着,烛花已经很长,烛火来回摇晃着,像是拿不定主意是灭掉还是继续燃烧似的。
钱发背着双手,急噪不安地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一双大脚踩得靴子在地板上发出咄咄的响声。
一边走来走去,一边摸着嘴边的那两撇小胡子,然后,又像是发疯了似的,冲着头发一阵猛挠,像是在跟什么人生气,又像是自己在跟自己生气。
紫衣呢,虽然也带着满脸的怒意,可是,却没有像钱发那么着急,相对而言,看起来也要冷静得多。
他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盘坐在那张铺着虎皮,本应该是钱发平日坐着的那张交椅上,一边剥了一颗葡萄慢慢地放进嘴里,慢慢地品着,一边看着钱发像只白铁屋顶上的公猫似的,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然后,又一边瞟了一眼站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弹的暮四。
暮四一身的夜行衣,本来应该蒙在脸上的那条红色的头巾已经被摘了下来,软塌塌地耷拉在肩膀上,满脸的伤痕,像是被人用拳头打伤的,又像是被人用鹰爪抓伤的,夜行衣也被刀剑划得一缕一缕的,就像是斗阵败下来的秃鹫。
总而言之呢,他是一身的狼狈之相。
他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