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一觉还真舒服呀。
他正在回味着这一觉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凤飞飞却已经跑了过去,冲着他一脸的关切,道:剑三十,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吓死我了。
剑三十打了个哈欠,不停地拍着嘴巴,醒眼惺忪地道:哦,我还没完全醒,只是想去个茅房。
他以为,这一觉睡醒之后,本来可以有个新气象的,可是,没想到的是,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这位要命的大小姐。
这位大小姐真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让他头疼呀。
凤飞飞笑道:哦,你会这么说,那就说明你已经没事了。
这个时候,江丰本来应该凑上来拍马屁跟着凑热闹的,他也是拜师心切,所以,一见剑三十醒来,也兴奋得不行。
可是,一看见此刻剑三十的那副奇怪的样子,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剑三十从床上下来,一边穿靴子,一边不停地打着哈欠,然后,一抬头,就看见同样让他头疼的江丰在那里哈哈地大笑不止,感到很奇怪,便冲着他道:喂,干什么?我这个样子很好笑吗?有什么好笑的?
江丰仍然哈哈大笑不止,指着他的那身衣服,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可笑,也许你觉得很不可笑。
此刻,剑三十的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套地主老财员外爷经常穿着的那种绸子员外对襟衫,上面飞鸟走兽,花团锦簇的,倒是光彩耀人,夺人耳目,人靠衣装,马靠鞍,剑三十穿上这么一身衣服,应该感到万分的精神才是,可是,江丰却觉得怪怪的,觉得他简直就像是舞台上唱大戏的。
这当然是凤飞飞的杰作。
原来,她在趁着剑三十昏迷的时候亲了他一下,然后,发现他的脸竟然是那么得脏,然后就不辞辛苦地帮他擦了擦脸——一下子擦了五六盆水,盆里的水的颜色好像都没有变清过,剑三十的脸究竟脏成了什么样子,由此便可见一斑。
擦完了脸,便开始擦身体——这个本来不应该是凤飞飞应该做的事,可是,江丰却吃醋不愿意帮她这个忙,所以,她就只好自己动手——她凤大小姐本来就是一个不一般的大姑娘嘛,所以,完全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或者是知道,但是,却完全不把那一套放在眼里。
反正她已经认定,自己本来就是要成为剑三十的老婆的,老婆替老公擦洗身体,也不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嘛。
擦完了身体,就替他换上了这么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