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幸的是,尽管骨子里隐忍着坚定顽强的意志,但疾病和痛苦仍然降临到这个硬汉,这个在六扇门之中近似于神话般的人物。
由于时间的流逝以及年轻时忘死的江湖生活,他的双腿已经渐渐地拒绝为他的这具精明强干的身躯提供服务,每到阴天下雨的日子里便会疼上数十个时辰,所以,数年来,他只能依靠轮椅来寄托他那仍然充满活力的身体。
而这老翁,就是被人称作六扇门之宝,数十年来无案不破的白狱刀。
看见这白狱刀突然出现绾绾小筑,白如绾先是一愣,像是有点儿措手不及的样子,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但随即又故意做出一副冷静的神态,走出房门,迎了上去,然后,撒娇似的依偎在白狱刀的身边,柔声道,“爹,你怎么来了?”
白狱刀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笑道,“是不是你约了那个叫做什么剑三十的来这里?”
听到这话,白如绾的脸色忽然变了变,神色慌张,然后,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那白发老仆,脸上露出责问的神色,接着,就像是心事被人窥透的小学生那样,将头慢慢地垂了下去,低声否认道,“没有呀。”
白狱刀摸了摸颔下的胡须,沉声道,“你不用看阿祥,是我非要逼他说的,剑三十呢?”
剑三十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再不出来的话,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了,便故作声势的咳嗽了一声,从绾绾小筑了走了出来,然后,冲着那老翁笑了笑,大声道,“白捕头,我在这里,大小姐,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你根本就瞒不住白捕头的。”
白狱刀看了看剑三十,苦笑了一下,又看了看白如绾,一脸的爱怜,轻声道,“绾绾,你是不是觉得你爹已经老了,已经没有用了?破这件案如果不需要外人帮忙就不行?”
剑三十仿佛已经看出了白狱刀的心事,便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沉声道,“白捕头不用再责备令千金了,其实,她这么做,也是担心你呀。”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日渐衰老的白狱刀,沉声道,“其实,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明白令千金为什么放下六扇门之宝,无案不破的白狱刀千金的架子要请我这个草根浪子到这刃雪山庄来,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以前的白捕头大概是用不着坐这张椅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