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开始低头去收拾散那些散落在桌面上的银票,这些银票,刚刚还都揣在那老头的怀里,可是,转眼间,就已经属于他了。
对他来说,这些钱来地真是太容易了。
他没有偷,没有抢,凭得全都是运气和本事。
他也从来不在骰子上搞鬼。
他打心眼儿里看不起那些在骰子上搞鬼的家伙,认为那些人没有真本身,只能凭借自己的小聪明在唬人。
人,只能靠自己。
如果只能靠作假来混日子的话,那么,迟早会穿帮的,而在赌场里混的人如果让人家看出搞鬼的话,下场一定很惨的。
他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可他仍然觉得自己还很年轻,美好的生活还在前面等着他。
所以,他还不想就这么早死去。
他刚刚在东区买了一栋新房子,他的妻子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贤惠,最近又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的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看着这些还散发着油墨香味儿的银票,他那一直都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或许,这是他花的时间最少,而又赢的最多的一次。
他最近的花消有点儿大,那栋房子花掉了他大半的积蓄,儿子的满月酒摆得又太过于豪奢了一点儿,所以,这笔银票对他来说,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而那个老头儿,也确实是个出手阔绰的客人。
或许,刚才应该把价钱再给他稍微地抬高一些的,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女儿,毕竟那还是个黄花大姑娘。
而那个大姑娘,也确实挺漂亮的。
生过儿子之后,妻子好像已经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儿子的身上,所以,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好像已经显得没有以前那么默契了。
或许,我可以把那个漂亮的大姑娘收做二室的。
他一边数刚刚赢来的银票,一便这样想着。
他想的很美,也很得意,所以,笑起来也就有点儿忘乎所以。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笑容犹如窗外的那些秋天的天空一样澄澈,干净,却又带着些无限的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