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与金氏回到府里,小厮顺子老远瞧见,忙一溜小跑地跑走了。
窗下,郑卓信正眯眼,瞧着手上的几份线报发呆。
自上回伤了腿后,此事俱交由手下去察,连日来,虽没有大的进展,但是也有一点收获。
当日,他们几人奉命到达西北月余,每日里明察暗访,却是一无所获,那些人看似得了风声,都躲起来了。一连月余,整日里只能呆在驿馆里,吃饭睡觉,竟是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他们商议,几人假装离开,在邻近的浦城住了一宿,第二日,几人又悄悄地摸了回去,这回,没有惊动当地府衙,在城里找了家客栈,悄悄蜇伏了下来
果然,三日后,终于探得有一伙人行迹可疑,出没在张家镇他们跟了上去,不想,却被发觉。
他们抽身,准备回府衙搬救兵,
却不料,被集体堵在了城外老林子那里。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派了二十几人在那城外树林子里,他们只有5人,饶是再精深,也抵挡不住。
他与周长丰拼力杀出重围,为了不全部死绝,留得一人回京,两人分开突围。却因伤重不支,掉入了城外林子里那个废弃的墓道。
那日他爬出洞去,发现他们竟追
到了附近。
事后,他回去歁察过,这附近就那里一处庄子,而苏暖说得正是在那里发现了买卖瓷器的人
他一拍桌子,窗外顺子进来,说夫人与表小姐已经回来了。
他往外边走了几步,又止步,此时正值晚饭时候,各房仆妇穿梭。
第二日,早起,郑卓信出了府门,径直往西街去。
一路上,想着李兆仁的吩咐,心下,这事且有得折腾。
他一路想着,不知觉已到了西街,老远就见得门前围了一圈人,他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苏暖的铺子?
两人靠近,只见铺子门口当街站了一个瘦高个的中年女子,两手叉腰,正指着门口的一个小伙计厉声叫骂,唾沫横飞:“叫你们家掌柜的出来,这昧良心的,老娘的钱也敢骗?丧良心哪。一个破罐子,要老娘30两银子,这是讹诈,晓得吗?咱们可得掰扯清楚。不然,老娘砸了你这铺子。”
话音一落,这女子身后立时蹿出几个短衣打扮的男子,挥舞着拳头,当中一人上前,对着那扇木门就是狠狠的两脚。因为木门厚重,踹得猛了,身子晃了一晃,引得周边一阵嘻笑。
兴儿吓得抱了头蹲在门槛里,虽然害怕,却是半步不肯退却,只一个劲儿说:”你们欺负人,我们东家不在,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话未落,一个汉子抓过兴儿肩膀,轻轻带了二圈,兴儿不自觉地“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他大张着个嘴,想冲上去,又看看逼进的一群人,又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