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怀王是个痴傻的,那里有这等谋算,说不通。
“这件事,就当做不知道。怀王自己都压下了,并没有当场发作,可见也并不想得罪郝正英。派人去家中告诫,想来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怀王府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的。且看吧,相信,此刻最焦急的应该是尚书夫人,苗氏吧?你可别忘了,尚书府可还有两个未说亲的小姐。再说,这还未过门,先瞧着”
金氏这才吁了一口气,也是,自己着什么急?
苏暖躺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册子翻阅,却是睫毛颤动,一旁的雯月悄悄望了她一眼,知她走神了。那书,她都绣好两片花叶子了,愣是没有翻过。
小姐看起来有心事。
她起身,剔亮了灯火。
苏暖瞧着跳动的烛火,放下了手中的册子。
这鉴宝实录已经抄录了大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接二连三,又耽搁了下来。
今日,这个刘福谨慎得很。
是啊,她叹了一口气,谨慎。
今日郝明秀不就是一时没有控制住,才脱口而出地么?短短的两个字,足以要了她的小命。
郝明秀是幸运的,有个当朝大员的爹。如果换做个人,早就被当场击杀了吧?
就像她,趴在地上陪着老怀王耍了半天,愣是没有人肯说什么。
不过,整个皇朝,敢对怀王说不的,恐怕一只手都不够数吧?
刘福,躲在怀王府里。他不出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她伸直了腿,“雯月,我这膝盖有点子麻,你去绞条热毛巾来,我敷一敷。”
雯月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