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机甲步枪而已,能有什么复杂操作?莫非,是有很多凑字数的枪械结构和原理解释?
只有这个,才能解释为何有两百多页。
啪!啪!啪!
张菁一页一页地翻着,最初是泛泛而看,接着手指越来越慢,四五分钟才翻一页,而片刻后,她将其翻到开头,重新再看一遍。
明明奔波了一整天,她已是疲惫不堪,但双眼却在发光,满脸兴致勃勃。
“混沌?”张菁呼吸略乱,“这个,实在很难说是一支机甲步枪了……实在太惊人了!”
苏韵寒仰面朝天,手机屏幕中,也有一条新短消息传来。
同样的,也是一套操作手册。
“——天灾?”苏韵寒眉毛微挑,低声道。
这支天灾,是是改造后的灾厄!
“会……更加灵活?什么意思?”苏韵寒不解,满脸期待,“先看看吧!”
一页一页,苏韵寒翻得很慢,眼睛越瞪越圆,神情错愕。
“真能改造成这样?赵潜,你可别骗我……”她一脸惊喜,握紧了拳头。
果然,在第二日,并没有人发现两人晚归,算是蒙混过关了。
训练继续。
比赛日临近,训练也愈发艰苦,而且,枪械训练的分量也越来越重。
毕竟,在野外环境下,枪械比近战武器要好用得多,也有效得多。
砰!砰!砰!砰!
枪声如滚雷回荡,训练营中正进行着枪法训练。
一架架机甲对着远处的移动靶射击,一旦枪响,立刻一个规避翻滚,紧接着再次瞄准,遥遥射击。
开枪,规避,再开枪,这是最常用的射击动作之一。
“嗯?”谭浩然来回踱步,眼观六路,表情有些怪异。
他视线游荡,不断扫过两架机甲,面露狐疑。
谭浩然注意到,两个女孩的机甲有些不同,枪击的连贯动作有些“特立独行”。
武曲和霁月的射击动作并无问题,但一枪击出后,在机甲翻滚之时,都有个古怪的“抖枪”动作,带着特殊的节奏,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作为射击教练,谭浩然当然清楚,在前几天时,两架机甲都没有这个动作,所以这并不是习惯。
“动作尽量简洁,不要拖泥带水,也不要有多余的动作!”谭浩然想了想,大声下达指令。
不过,他的指令未能奏效,两架机甲恍若未闻,依旧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算了。”谭浩然看了半天,摇了摇头。
这抖枪动作虽然古怪,但是在翻滚中进行的,对开枪的间隔没有影响,也算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艰苦训练,一天又一天。
在野外生存战的前夕,两支机甲枪如期而至!
混沌!
天灾!
夜深,月朗星稀。
“这可怎么办?”
训练营的门前,苏韵寒和张菁对望一眼,神色无奈,都是一筹莫展。
她们只请了一天的假,时间掐得很紧,偏偏遭遇了飞机晚点,千追万赶,也未能在规定时间前回来。
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训练营大门紧闭,两人是进不去了。
一旦逾时,那可是要记过的!
而记过不止意味着一笔不光彩的履历,还得扣除一定的成绩分。
“迟到好过不到,也只能扣分了……”
两人都苦着脸,准备捏着鼻子敲门。
却在此时,侧门突然开了。
侧门半开,一名老头偷偷地招了招手:“赶紧进来!还有,都小心点,别被摄像头拍到!明天若有人问起,就说下午三点回来,是我开的侧门!”
这老头,正是负责看门,还给苏韵寒送过“灾厄”的老者。
“李大爷,谢谢你!”苏韵寒一脸惊喜,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缩着脑袋埋头向前,快步闪入门中。
张菁也紧随其后,入门之后,不忘给老头鞠躬,表达感激。
“不知道夜长梦多么?赶紧回宿舍!”张老头摆了摆手,催促地说道。
“好!”
“好!”
……
月光下,两人微躬着身体,如同两只夜里觅食的豺狼,脚下无声,鬼鬼祟祟地穿行。
“嗯?有动静!”在前的张菁低声示警,拉了一把埋头向前的苏韵寒,“赶紧隐蔽,有人来了!”
情况危急,两人也顾不得别的,一头钻入道边的草丛中。
很快,远方隐约传来争吵之声,听声音是两个人。
说来也巧,两个人是朝着这边方向而来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是邹总教练?”张菁侧耳倾听,听出一人的声音,喃喃道,“这么晚了,他在干什么?”
很快,月光下,两道身影缓步而来,不断争辩着什么。
“他们两个……”苏韵寒立刻认出这两人。
一人高大英武,体魄彪悍如虎,举手投足间英气勃勃,却是训练营的总教练邹飞鸿。
另一人则是个中年胖子,肥头大耳的,满脸横肉和虚浮脚步都在诠释着四个字,——“酒色过度”。
胖子是上面派下来的长官,苏韵寒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姓耿,大家都叫他耿部长。
耿部长缓缓踱步,双手放在身后,时而抬起摆摆手,官威十足。
而邹飞鸿则紧跟其后,似乎在辩驳什么,不断据理力争。
“耿部长,这不公平!”邹飞鸿神情不满。
“不公平?”耿部长好整以暇,耸耸肩道,“名单都是随机分配的,哪有不公平?”
“随机分配?”邹鸿飞脸皮抽搐,耐着性子道,“整个训练营才两个女孩子,随机分配能分配到一起?还有,祁明和窦成武那两个家伙,又是怎么和她们分到一组的?”
“祁明是个关系户,没能耐又自视甚高,成事不足;窦成武则是个老油子,他一直想回去当他的副局长,心早就不在这了。”耿部长神情淡然,“将这两个害群之马剔除,不是好事一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