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铜钟悠长的声音在老者轻轻的摆动之下。越传越远,让刚刚醒来的村民们茫然的看向了宗祠的方向。
“宗伺里面的钟一般是不会响的,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唉,每次这个钟敲响都有人要受罪,真是麻烦。”
在这小小的村子里十几户人家。都陆陆续续的抱怨了起来,但是无奈的走出了房门。
杵着拐杖的老者早已在宗伺之前等着众人。烟杆已经被他插在了身后的腰带。
“各位父老乡亲们,虽然我们云家村现在只有十几户人家,但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可废。不管是外入的还是后面进来的,都必须遵守。哪怕我家里人也不可避免。”
老者苍老的声音在那里静静地说着。但是没有人敢插话,整个安静的小山村里面只剩下老者一个人在那里安静的诉说。
“云涛,你站出来吧。”老者有点不舍的说了一句。
那眉若双剑的少年皱了一下眉头。但是依旧抬头挺胸地站了出去。
在少年的旁边站着的是他的母亲,那一个略显苍老的妇人。
“大爷爷,您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少年,也就是云涛在那里恭敬的欠身问了一句。
那老者摸了摸他那修长如雪的胡子在那里低沉的说,“云涛啊,你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吗?”
明涛明显被提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阴沉了一下,还是如实的在那里说。
“回大爷爷,我是小时候刚出生就被扔在村口,最后被我娘捡起来抚养长大的。”
老者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当年你。
白雾渺渺山林间,一缕摇光自天来。
偶闻猿啼惊寂寥,鸟鸣不止万物觉。
在茫茫的群山之中,高山之上一名双眉如剑,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盘坐在一颗古树之上。
在他的鼻尖两条白色的小龙正在不断的自鼻孔来回穿插,彷若生灵。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这里的时候。少年骤然睁开的双眼。
双目中全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只听少年叹息的说:“果然我不适合修真吗?看来当年那些道长说的没错,灵气进入体内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像一个封闭的玻璃瓶,什么都装不进去。”
说完,少年像灵猴一般直接跳下了这足足有五米高的古树,到最后竟然轻轻的落在地上,像一片枯叶一样。
动作是那么的自然,浑然天成,少年并没有自满或者任何的骄傲,随手拿起了放在树下的干柴掂了掂便背了背上,沿着山间的小路向下迂回。
自远处升起一缕缕炊烟,传来了柴火的味道。少年的鼻尖轻轻耸动。
“已经开始做早饭了吗?看来我得快点回去了,否则娘又要担心了。”
少年的声音非常的轻,就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脚下的步伐骤然加快,化为一道虚影跑了回去。
沿途中,少年脚尖轻轻一点,攀上了几棵树,十分灵活的摘下几枚果子放在了自己粗麻布的衣服里面。
“小涛你又去山上找东西给你娘补身子吗?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就在少年走在田间的小路之时,一名同样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面带微笑,和蔼的对少年说着。
少年并没有因此而任何的恼怒。停在了原地。恭谨的在那里欠了一个身说,“二爷爷您好,我现在急着回家,怕我娘担心,就不跟您多聊了。”
老者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急切而在那里埋怨,在那里微笑的点了点头说。
“去吧去吧,好孩子,你娘身体弱,你多照看着点。”
“是。”少年再次欠身,转身走向来远处一个破旧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