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时候如果停下来,被禁止参与一切经营活动,甚致是将已经取得的成就全盘清零,就意味着失去这大好的发展机会。当然华东政府的发展是一个长期过程,以后肯定是还会有大量的其他机会,但和其他穿越者相比,显然己落后了一大步,而且那时再想创业,主客观条件显然也都会困难得多。
另外,白流苏、高森航的性质不同,因此不属于“限制公共行为”的适用对像,这两个人的处罚将另外进行单独的讨论。
这个建议在行政会议上公布,又经过详细的解说,也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从轻派认为毕竟是没有监禁,有人身自由,还算可以接受;而重惩派则认为虽然没有监禁,但过去的一切全部清零,还限制几年的公共行为,这个处罚也不算轻了,应该是可以了。当然还是有少数极端者表示了反对,但毕竟只是少数,改变不了大局。
经过众人讨论之后决定,对杨育新、朱敏、曹建辉、齐元义、刘昌民五人处以限制公共行为6年的处罚,其他相关人员分别处以限制公共行为3-4年的处罚,对上海新区基层公务人员进行一次全面审核,发现能力不足,或在工作中有违规行为的人,全部清退,进行重新选拔。另外在整个山东境内的地方公务人员也进行一次全面的清查,对违规人员也依照上海新区的处罚方式进行。并且强调基层公务人员的选拔规则,以及地方公务人员的行为工作规则。另外这个处罚也只是权宜之计,仅限于这一次,以后华东政府将会加快完善相关法规,并加强监督审核,做到依规处罚。
当然对杨育新来说,这个处罚的象征意义更大一些,因为蒋怡在服装公司占股30%,这实际是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杨育新可以通过蒋怡来参与服装公司的经营,也就不存在被清零了。在“限制公共行为”期结束之后,他仍然可以从一个较高的平台开创自己的事业,而其他人基本都是和本土大族、富户联姻,在被清零之后也就撤底完了,只能等“限制公共行为”期结束之后从头再来。
而对白流苏的处罚,最终定为监禁6年,刑满之后可以恢复人身自由,可以在华东政府的管辖范围内,自由行动,在监禁期间,如果安全部有需要,可以对白流苏进行暂时借调。另外,白流苏己经有身孕,因此保证她的身体安全,在生产期间,也可以离开监禁地点。
只有高森航的处罚引发了一些争议,因为少数人主张对高森航处以极刑,但这一点遭到了大多数人都反对使,最终决定处以监禁20年的处罚,应该说这个处罚也是相当重了,高森航现在才30出头,关20年出来,己是50岁了,这一生也差不多全毁。
其实五巨头对这个问题也是十分头痛。从心里来说,他们对杨育新的情况都感觉十分可惜,因为在此之前他们都很看好杨育新的,甚致有计划重点培养杨育新。而且出了这样的事,也确实不能全怪杨育新,因此重罚杨育新也是没有必要的。
但问题是这一次牵扯到的并不是杨育新一个人,还有十几名上海新区的中层官员,而这些官员的过失和杨育新有本质的不同。应该说在上海新区发生的这些情况,在华东政府内部也并不是孤立,其实在山东各地,多少也都有类似的现像产生。
这一方面是随着华东政府逐渐成气候,山东的地方权贵、大族己无力抗拒华东政府的统治,于是有相当一批权贵、大族改弦易辙和华东政府合作,而联姻这一传统手段也就成为最普遍的方式,通过和穿越者联姻,以确保自身的安全和权益。这其中又是以担任地方公务人员的穿越者成为地方大族的首选联姻对像。而穿越者中,恰好又有大量的单身男性成员,大族出身的年轻女性也更符合穿越者的审美观点,因此这样的婚姻在近两年内大幅的增加。当然有不少穿越者还不止是个一个大族联姻。
绝大部份穿越者都是单人来到这个时代,没有亲属,因此联姻之后,妻族也就成了穿越者的亲属,在日常工作中,自然会对妻族进行一些关照,甚致有少部份穿越者出于扶植自身力量的考虑,有意大力的提拔妻族成员,在少数地区甚致把握了基层的权力。
而在另一方面,这也和华东政府的监督、审核机制不建有一定的关系。虽然华东政府成立了近五年,但在早期大多数时间是和清廷、地方势力斗法,近两年则是全力备战日俄战争,因此自身的制度建设一直没有完善,而且尽管也设立了人事管理机构,但责权并未完全划分清楚,有一部份穿越者自身的素质也没有跟上,持有“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的心态,互相给面子,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不过山东毕竟是在高层的眼皮低下,因此绝大多数地方也不敢做得太过份,而且既使是有人任用妻族,对他们也有一定的约束,不敢放任自由,从总体来看还没有上海新区那么严重,还在可控的范围以内。
但尽管这些现像还没有对华东政府造成严重的影响,从一定程度上说使基层的工作更流畅,毕竟管理自己的亲族更方便一些。但五巨头都十分清楚,这种便利只是短期的利好,而从长远来看,对华东政府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因此这种状况必须要遏制,而且越快越好。正好可以借上海的事件,拿部份人开刀,以警示其他人。
不过如果不严惩杨育新,也就没有理由严惩其他人了,毕竟尽管杨育新多少有些冤,但事情的性质都是要严重得多的。